对于任何女人而言,这样的状态都是狼狈的,恨不得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好好清理下。
可她不一样,只走到一边,直接坐在了桥墩上,擦着头发,被湿透的长裤裹着的修长美腿随意地伸直摆在地上,因为浸润水,本来白若凝脂的皮肤越发显得雪白,脚踝上的银链子也越发明显。
她原本只穿着格子衬衫,不过她本身体格并不丰盈,属于模特的那种清瘦感,加上每天的高强度训练,汗水都不知要流多少斤,就算衣服贴身也不显得多色情。
但!很性感,那种健康的,笔直的,皮肉骨近乎完美配合显露的性感。
这个时代就算是欧美那边也还未开始流行现代的健康曲线美,但人的审美古今中外就算并未一同,但只要它出现了,你就自然会有一种感慨…………悦目!
擦头发的王令忽然顿了下动作,拉下毛巾,散乱的头发下明丽的眼盯着眼前不知何时走近的人。
其实不是很近,他仿佛早已在那里,只是并没有靠近。
手里还拿着东西。
王令看着他,眼眸微微眯,笑,“好看吗?罗先生~·”
她这幅模样特别像是脾气温柔但偶尔有点小淘气的狗儿。
但耀目的白肤跟水润后的墨发总显得那么醒目,或许是阳光太过明朗,或许是周遭一切仿若画纸,翩翩让她的干净黑白跃然纸上,只有那一双眸子如狡黠的狗儿一般让人心神游离。
刚刚一直在看她的罗相仲愣了下,回神,但神色没有显露半点异样,只淡淡道,“王小姐可能需要这个。”
他拿出手里的一小捆薄荷草。
“你身上的味道有点重,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他的语气跟姿态特别清雅特别脱俗。
看王令目光灼灼看着他,好像听得很认真,他就又往前挪了下薄荷草,更认真地说,“还有你手上的尸油,有这个搓一搓可以去掉一些,这些薄荷草都是我刚刚从旁边摊贩那儿买的,还很新鲜,效果应该不错,除非尸油很多,黏着你的手不放。”
王令,“……”
王令笑了,忽然起身走过去,伸手了,要接住那薄荷草?
“你有洁癖吧,罗相仲。”她忽然说。
罗相仲皱眉。
一瞬间,她的手一偏移,手掌落在了他的腹部…………雪白衬衫上。
仿佛隔着薄薄的衬衫衣料触及了他的腹部皮肤。
那种感觉...刹那清凉,却又有种火烧的灼烫。
素来如远山沉稳不可夺志的罗相仲眉头瞬间就微拧了。
这个动作似曾相识,刚刚绑了人上来的吴起一眼就看到了,愣了下。
果然,下一秒,平日里姿态无懈可击的秦老板理直气壮得把自己的纤白小手在那个长得天姿国色的男人衬衫上揉蹭又揉蹭。
蹭掉了上面的大部分尸油。
罗相仲肯定是有洁癖的,眉头都能拧断了一样,表情都苍白了几分。
但不知为何他没有躲,以至于那手在他腹部蹭了又蹭,最后才满足得收回手,还压低了声音轻轻说了一句话。
“还有腹肌呢,手感不错。”
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听清的罗相仲,“……”
然后她就就扯下他手里的薄荷草走向吴起等人,她把枪也还了过去。
都是在水里扑腾过的人,身上多少都沾了尸油,“一把薄荷草当谢礼,回家好好搓一搓,效果不错的。”
吴起,“……”
罗相仲,“……”
女人一小心眼起来,效果可以的。
“客气了。”但吴起看了并不认识的罗相仲一眼,还是收了,“还多亏王小姐帮忙。”
说罢他朝肖云焱那边走去,汇报情况。
虽然后者没官职,但那种隐性皇太子的身份,让他们不敢懈怠,肖云焱听完了,目光落在钱茂身上。
钱茂被肖云焱这么一瞟,身体缩了下,忽然摆出两只手,上前说,“少帅,这个王令两次攻击我,实在是.......”
他添油加醋抹黑王令,直接把她定成了区区商贾胆大包天攻击在职军官云云…
肖云焱没说话,旁边的警卫司长不知道他的态度,也不敢说话,吴起低眉垂着,也不急着说话。
都等云公子说完了再说。
嗯,钱茂终于说无可说,闭嘴后才察觉到如此诡异的气氛。
不远处的梁小凡皱眉了,他觉得自己师傅可能选择了一个很糟糕的对象,虽然只是对方的儿子,但....万一亲爹也是这种货呢?
肖云焱淡凉问,“一次是狗,第二次是水里出的木板?”
钱茂,“……”被指控的王令还算有责任感,走过去解释了,“那只很肥的狗是我的,大概是太爱我了,怕钱参领往底仓胡乱开枪会把我打死,所以挠了他一下。”
“至于那木板还真不是我弄的,是那个凶手。”
她这语气太轻便了。
钱茂大怒,“怎么不是你!你分明是报复!”
王令微笑,“报复这种行为是要有对象原因的,钱参领打得是谁,谁就有原因报复,难道不是这个道理?钱参领这么笃定是我报复你,莫非是因为心知肚明你瞄准的一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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