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帮上忙，或许没有我，王小姐会更容易一些。”罗相仲语气冷淡，其实是愧疚自己没帮上她吧。

但王令想了下，说，“好像是这样的。”

这套路不太对，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说不是的，你帮了我很多什么的。

罗相仲一时也没话可说，只觉得心头有点闷。

八卦聊到这里也没有继续下的机会了，因为肥肥给王令传音了。

他跟到地方了，这地方名字挺长，很气派，肥肥看着不爽，也懒得复述，就直译成五个字。

“岛国领事馆？”

王令脸色略黑，还真是岛国啊，占着东北三省祸害不够，手真长。

“现在怎么办？我要埋伏起来吗？还是继续窝着....”

“先窝着吧，窃听窃听，有价值的给我报信。”

“不过你那边怎么样？那姓李的放你了吗？”

还真没放，但会给她出房间了，放她遛一遛，说是养伤，动动身子吃吃喝喝，时间到了就得回去。

这特么听着像放狗啊！

王令心里不舒坦，也就在再见李云林的时候没什么好脸色，直到后者冷漠说可以放她自由了....但要她还住在李公馆。

“这不合适吧。”王令笑了笑，“李帅单身，我也单身，真住你这里，外面还不知要怎么传呢。”

“罗相仲也在。”李云林看着她，“你觉得外面会怎么传？”

他比我好看，万一传你们两个有一腿呢？

王令心里腹诽，却也没说什么，“好吧，那就当我在李帅家里做客几天好了，反正也得参加李二少丧礼不是吗。”

人都死了，她轻描淡写，至始至终都没流露多少的伤心难过，但李云林的表现更冷酷，所以从来不对此说什么。

当夜，王令躺在床上，正闭眼睡觉，忽然听到细微声响，她睁开眼，侧头看去，看到窗子外面有一爪子在扣扣扣敲窗子，敲三下藏回去，敲三下藏回去....

跟做贼似的。

王令起身拉开窗子，放胖嘟嘟的肥肥进来。

“来个传音不行？”

“这样有气氛一点...冷死我了~”肥肥跐溜一下就窜到王令的被窝里，狗尾巴一卷就盖住了自己的大半边身子。

王令也由着他，但给他倒了一杯水。

“先喝水再说。”

肥肥跑回来，肯定是为了给她传递消息的，虽然经常斗嘴，也喜欢偷懒耍滑，但一旦答应了的事情，这肥仔还是很靠谱的。

咕噜咕噜，肥肥喝了水后也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他偷看到也偷听到很重要的情报。

“那个催眠的跑进岛国领事馆后见了一个小胡子，说的岛国话，叽里呱啦的我也听不懂，后来他就进了后院养伤了，本来我以为语言会是一大障碍，我要无功而返。”

肥肥捧着水杯盘着腿，脸色有点亢奋，“但没想到今天他们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只会汉语的人，而且还是我们认识的人，你猜猜是谁？”

“不是钱瞬就是郝通天。”

肥肥瞪眼，就你聪明！

“好吧，就是郝通天，因为郝通天，他们只能说汉语，就提及扎西，嗯，扎西就是那个绿眼的名字，说他被李云林抓了，知道太多，最好营救回去，要么就直接暗杀掉....他们商讨不出结果，就说要给上头，就是他们的老大传递消息，让老大决定，但他们又有一点矛盾。”

肥肥说起这话的时候忽然有点自得，仿佛他有了什么发现。因为他们的老大好像不是同一个，那个催眠的家伙是岛国人，要给关东那边发消息，但郝通天不愿意……我当时就觉得纳闷，郝通天不是钱瞬手底下的人吗，钱瞬倒霉，都跑到了岛国那边，用你们凡人的话说就是丧家之犬，哪有什么资格跟岛国人争老大哦，那个郝通天一向是老油条，怎么会犯这种错误，除非是……”

王令挑眉，淡淡道，“除非钱瞬不是他真正的主顾，而他真正的主顾是有资本跟岛国平起平坐谋大事的，能确定对方是哪里人吗？”

肥肥点点头，“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可他们之后也不提自己老大的名字，别说是哪里人了....我也就没法知道更多，但他们各自都准备了密函发出去……我本来想追踪密函去查查那个主顾是谁的，那个领事馆的小胡子头儿打发了郝通天两人后，马上打了一个电话，我觉得这个电话很重要，就不敢走了。”

王令若有所思，忽一笑，“这个密函没有什么追踪的价值。”

“咦？”肥肥惊讶。

“这是民国，民国有电报，只要保密性强，没有被监控或者被截流电报，反而比人工密函来得迅疾保密。”王令眉梢带笑，意有所指。

肥肥可比以前聪明多了，愣了下反应过来，“那他们为什么不发电报？要么是故意不发，要么就是不能发，如果是故意不发，那这密函也是假的，不想让对方截留到，如果是不能发，也证明他们两边人是彼此忌惮忌讳的。”

密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岛国跟郝通天真正的主顾并不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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