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有父亲才能支配这个家里的一切吧。
我只是一个卑微的爬虫,苟活在这里。
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格格不入。
我从别墅里的冰箱旁翻到一包泡面,或许...我可以尝尝它的味道?
烧水,泡面,等待。
我的个子不高,只有踩在凳子上才能做完这些步骤。
撕开料包,倒入滚烫的开水,使料包与开水迅速融合。
奇特的香气从碗中飘出,我感觉这碗面应该很好吃。
“哐当——”
“**,给你胆子了,还敢偷吃垃圾食品?”
“好好的饭放在那里你不吃,你非得吃这个是吧?”
“父亲”怒吼着冲了过来,把泡面碗端起,一股脑扔到了我的身上。
滚烫的油渍与开水,夹杂着陶瓷碗砸到脸上摔烂而飞出的碎渣。
我的脸颊,我的眼睛......
世界变成了血红色,好恐怖。
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因为我真的忘记了,真的忘记了。
我害怕,我恐惧,我......
再次睁开眼时,我只剩下一只眼能看见这个世界了。
另一只眼没有大碍,但碍于脸部划伤与烫伤,它被绷带给包住了。
一只眼的世界很歪曲。
尽管这和正常世界没什么两样,但这种缺失视野而带来的不适感,还是令我无比恐慌。
为什么,连我的身体也抛弃我了吗...
两个月之后,我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视野。
拆掉绷带,我的脸并没有被毁容。
它还是这样,阴沉且无神。
我想撕烂这张脸......
我是**
时间再次飞逝,期间我又遭受了数不清的家暴。
我最喜爱的猫咪也被“父亲”绑住全身,扔下了楼。
粉身碎骨,血液流了一地......
十二岁,我去姥姥家里过节。
我很喜欢姥姥,因为她很爱我。
她和“父亲”的妈妈不一样,她是人,她是真的关爱我,喜欢我。
我从她的身上能感受到老一辈对小一辈的慈爱。
“父亲”的妈妈只喜欢我哥哥,我没有从她的身上感觉到对我的慈爱。
我私下里叫她老不死的。
我从未叫过父亲这两个字,也从未喊过奶奶这两个字。
去姥姥家过节我很开心,只因这能让我获得一丝所渴求的关爱。
吃饭完饭,我和侄女玩玩具,父亲却莫名发疯,质问我为什么光脚不穿鞋。
姥姥家的地板是瓷砖,我不怕凉,也刚洗过澡,为什么不能光脚?
我没有回复父亲的话,而是放下玩具,穿上自己的鞋子,边说着“我下去玩,不用在家里穿拖鞋了”,边提上鞋跟,跑了出去。
父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怒骂着,招呼起了小弟,怒气冲冲的来找我。
我躲在储藏室外面的角落,一个电动车的后面。
我害怕,心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最终,我被找到了。
代价就是我从姥姥家被揍到了我们小区里。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谁能给我解释...
我不能出去玩,也不能看电视。
偶尔下楼,楼下的烂苹果也能使我惊喜好久。
世界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可这些美好却像躲着我般,没有让我体验到,哪怕是一丝。
家里到处都是我的血迹。
破烂的门,被撞烂的暖气栅栏,断裂的桌凳。
这都是我用血泪换来的。
我的头时不时的就传来阵痛,不能受凉,不能吹风。
这是儿时留下的后遗症。
后脑勺有一个小疙瘩,这是我被甩到墙上时,磕碰出来的。
大腿内侧有一小片白色,这是我被他用打火机烧的。
即将高考时,母亲也背叛了我。
她抢走了我的生活费与零花钱,强行占有了它们,并肆意嘲笑我。
这都是我的钱,我的钱......
我们家很有钱,但我过的却像流浪儿,没有享受到一丝有钱人家该有的待遇。
四岁到十八岁,这其中发生过的事情,我不敢回想。
这个世界没有人能让我诉说心底的委屈与绝望。
他们好像都会嘲笑我,就像小学的那些同学一样。
这个世界是病态的,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也都是病态的。
每个人都被更高级的什么东西所支配。
基因,以及刻在基因里的欲望。
施虐,嘲笑,贪婪。
这是我人生中所有的组成。
我依靠着自己对古物与生俱来的感知,开始贩卖起了古物。
什么,你说被制裁?
我不害怕它,也不恐惧它。
因为我知道,它只是摆设,只是皇帝用来统治奴隶的虚假条文。
和我交易的这些人非富即贵,谁家里没有些关系?
这群执法者本质上也只不过是上位者的走狗罢了。
我和他们的主人交易,他们难道还会反过来咬我一口?
拜托,我再怎么落魄,也是*家的种,你们这些奴财还想弑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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