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姿意和方瑾遥彼此打着哈欠击了个掌，熬夜指挥团队打榜这事儿，方瑾遥到底是没放过姿意，高低也得拉年轻人出来一起熬一熬。
姿意困得不行：“怎么样，抄袭证据拿到了吗？”
方瑾遥把新冲的咖啡递过去，“早就准备好了，等时机，你那边？”
“万无一失，”姿意把咖啡推开，“我要回去补觉，下次给别人打榜这种事可别叫我了，宁可开十个业务总结会。”
“我这不是给你表现和付出的机会么？”姿意不喝，方瑾遥自己悠悠哉喝起了咖啡，“年轻人还是差点火候，熬不了夜。”
姿意双手叉腰，轻啧一声：“谢邀，方姐人还怪好的。”
方瑾遥微笑：“不客气，下次还邀你。”
姿意：……
“你吃奇迹团团员不合的瓜了没有？”
“吃了，你吃的是营销号的网传瓜，我吃的是二手保真瓜，不过你说也奇怪的，史念之一瞧见郁欢就姐姐姐姐的叫，可人家问她，她和郁欢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她又总是不直说，答得模棱两可的。”连方瑾遥都有点想不通史念之究竟想做什么。
“管她呢，反正……就等五月节目开始录制了，所有的坑都挖好了，她要是自己想跳，没人拦。”姿意对史念之压根就没什么情分可言。
过去还因为她年纪小，是学生，无法对一个学生口出恶言。
现在好了，人家成年了，书也不读了，成年人之间，彼此就是对等的，她也没什么做不出说不出的。
史念之要没有想借着节目组的机会把秦郁欢架在火堆上烤，那么她们所有的准备自然只能往后延，可她要真做出来了，也别怪她们借此反击一波大的。
姿意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只能告诉你，有一些人，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养的，脑回路总是异于常人。”
而她们这样的正常人，自然一时半会儿猜不出奇葩的逻辑线。
方瑾遥再度打了个哈欠，“送送你？”
“我看你这咖啡也不怎么样，灌了一杯还困成这样。”姿意直接走到了门口，潇洒摆手，“不用送了，去看秦郁欢的时候叫我。”
另一边，史念之看着手机里传来的经纪人的喜报，不知怎的，有些不安，她发了一条消息：[数据怎么会这么好，你打假榜？]
[经纪人：祖宗，你知道打假榜要多少钱多少人吗？]
他们这小破公司有这个能力？
史念之一想也是这么个事儿，她没有去考虑是星耀或者是别的，毕竟在她的认知里，榜单排名高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天才少女……
她笑笑，原来有一天，这样的头衔也会落在她身上。
-
五月眨眼就到，秦郁欢重回靳城时，边上还跟了个李海真。
李海真的长相并不突出，属于站在人群里她就是最不会被人关注的那一类，方瑾遥说她之前沾过血，姿意是信的。
有些事，并不适合长相或是身材这些，太有特点的人去做，顶级的保镖也是。
网络上出名的各种多么多么魁梧的双开门保镖，通常只能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告诉所有人：我是保镖！
而李海真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后手，她可以站在任何一个角落，也可以成为任何一个不起眼的角色，不会有任何违和感，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算她出去说她是个武林高手，估计也没人会信。
“之后你就是我老板了，我之前训练你的事你可不能算我头上，我还要定时回去看学校和马路修得怎么样。”李海真向秦郁欢伸出手，“合同里有写的。”
秦郁欢带着无奈回握了一下，“李老师，你看我像两码事混成一码谈的人么？”
李海真：“那也说不好，你恋爱脑，跟恋爱脑的人说不清。”
秦郁欢：……
姿意在边上大笑，“妹妹，你找到对手了，这叫什么，这叫直球天克阴阳师。”
秦郁欢：……
“我为什么会得恋爱脑的毛病，小姿不反思一下吗？”
李海真再度嘀咕：“就是就是，一个巴掌……哦，一个巴掌也能拍响。”她轻轻拍了大腿一下。
姿意：？？？
“一周后去录制，吃住都在那边，中间有事能请假，最多一次。”方瑾遥抓紧时间在车上汇报近期的各方面工作进度条。
比如手里又拿了什么剧本，这次还多了一个电影的本。
“这个电影还不错，虽然是商业片，有个难点是它是热门ip的电影版，之前已经出过剧版了，剧版女主还是当红的90花，拍得不好就是骂点，拍好了……你也会被黑。”
唯二的好处就是，商业片给得多，本子也不错，容易吸粉。
秦郁欢接过简易剧本扫了一眼，“男主定了吗？”
方瑾遥：？？
“你不会是告诉我你想上天去反串吧？你看看你那小得要死的骨架……”
“我可以垫肩，还能穿肌肉衣……怎么办，好想去试试反串，主要这个剧本里男主的人设是俊美无双，干净、不堕凡尘。”
她想了一圈，想出来的人在圈子里岁数都大了，去演一个无悲无喜的“神”好像也差点意思。
方瑾遥：……
“已经很多年没出过反串剧了，你想试试，我倒是可以联系看看。”真的成了，比出演女主获利更大，“正好导演也在为选男角的事头疼。”
“明天七点我来接你，给你找了老师，一周把第一期的单人秀给磨出来。”一周时间也算紧迫了。
至于李海真……
秦郁欢搬去和姿意一起住之后，之前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在秦郁欢同意后，她把次卧收拾出来给李海真了。
入夜。
窗外灯火璀璨，姿意端着一杯茶在落地窗前欣赏江景。
秦郁欢洗完澡，轻手轻脚走出来，自背后环住姿意的腰，“小姿，终于又抱到你了。”
姿意把茶杯放到边上，抱着秦郁欢轻啄了一下，唇瓣却没有离开，她浅浅磨着，轻声道：“姐姐，我好想你。”
温度仿佛在这一刻逐渐攀升。
秦郁欢睫羽轻颤，主动迎上了姿意，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你……你要不要用肢体语言抒发思念之情？”
恍惚间，只有姿意一声低低的，仿佛从鼻腔中哼出来的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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