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说就自己说!”行媃透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劲。
辛旗笑着摇头,“闵全全,江莱,你们要破费了!富婆不是那么容易养成的!”说着,低头看文司在怀里睡着了,辛旗动动手臂,文司一点不受影响,辛旗轻笑道,“大家都在聊理想,你怎么还睡得着?”
闵慧在家里准备了很多吃的,孩子们一个下午,就把辛旗人造湖的水搅得浑黄,行之和文珏用渔网网不起鱼,直接跳下水去捞,文司被两个哥哥欺负得一下午换了好几套衣服,最后自己生气了,独自跑去鸟棚,不知道怎么爬上了树,把鸟蛋拿去厨房给阿姨,让阿姨煮给自己吃。阿姨一看就惊了,“小祖宗,你从哪儿拿来的蛋?”
文司指着外面,“树上!”
阿姨哭笑不得,带着文司去找陆宇程,陆宇程正在跟辛旗和闵慧一片祥和地喝茶聊天,阿姨表情复杂地叫了陆宇程一声,陆宇程刚走近,就看到阿姨手里不同寻常大小的蛋,马上会意地抱起文司跟阿姨走出花园,阿姨把鸟蛋交给陆宇程,“别让辛旗知道,他天天盼着小鸟出壳!”
陆宇程对文司不置可否,拿回蛋把行之带离花园周围,蹲身哭笑不得,“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鸟蛋!”文司对答如流。
陆宇程无奈地挠挠眉心,“对啊,里面有只小鸟在睡觉,你怎么能打扰他呢?”
文司不由分说抢过蛋就扔在地上,“他都没有窗户,会闷死的!”
陆宇程没能制止住文司,表情痛苦地捂住眼睛,深吸一口气,把破了壳的蛋捡起来,除了蛋清,能看到有绒毛在裂缝处,他看一眼文司,“我陪你去找外公道歉!”
文司跟着陆宇程走去花园,跑进辛旗怀里,“外公,我给你的小鸟砸了个窗户,爸爸说要向你道歉!”
辛旗没听懂,看向陆宇程,陆宇程抱歉地把手里的鸟蛋递到辛旗面前,“这,这是什么品种,我想办法补救!”
闵慧一只手捂嘴笑着,一只手把文司拉进自己怀里,戳戳他的脸,“小坏蛋,外公等了很久,眼看着要破壳了,被你砸了!”还是忍不住笑。
辛旗睁大眼睛盯着陆宇程,说不出一句话,听到闵慧的笑声,看文司在她怀里不知所措,站起身挠挠后脑,指指陆宇程,“你,拿着,跟我走!”刚转身又回头,“带上你儿子!”
陆宇程伸手给文司,“走吧,让外公告诉你错在哪儿了,为什么要道歉!”
文司乖乖牵起陆宇程的手,刚出了花园,拐个弯到了水边,辛旗看到两个孙子在比赛谁抓鱼抓得快,养的观赏鱼被两人抓进盆子,下手毫不留情,辛旗皱眉提高音量,“都上来!跟我走!”
行之和文珏不明所以,但听话地立马上了岸,湿着衣裤跟在陆宇程和文司身后,小声嘀咕,“老辛怎么了?”
陆宇程回头看两人一眼,顶腮忍笑,“你们真能耐!能气到他的人和事已经不多了!”
闵慧去把鱼放回水塘,看一眼浑浊的水,笑得不能自已,加快步伐跟上去走到鸟棚。辛旗扭头严肃地盯着文司,指着陆宇程手里的蛋,“你从哪儿拿的?”
文司抬手指指自己爬过的树,“那里!”
辛旗蹲身继续严肃,“你知道那个鸟窝是什么吗?”
文司摇头,辛旗教育道,“那是小鸟的家!你跑到别人家里,抱走别人的孩子,你问过他们,他们说可以了吗?”
文司摇头,“没有!”
辛旗继续道,“你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文司瘪嘴,辛旗瞪眼看着他,“忍着,不准哭!”
文司呼吸短促,使劲吸鼻子,硬是忍住了没哭出来,辛旗看一眼文珏,“告诉弟弟,不问自取叫什么!”
文珏看陆宇程和闵慧没有要帮腔搭话的意思,走去牵起文司的手,“你没问鸟爸爸和鸟妈妈,把他们的鸟蛋拿走了,这叫偷,是违法的!”
文司委屈地哽咽,“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说着,扭头看向陆宇程,陆宇程对他认真道,“外公还没说完,你认真听!感觉委屈,说明你觉得自己没错,那就讲道理,哭解决不了问题!”
文司又努力憋住,辛旗对他扬扬下巴,“说说委屈什么?”
文司摇头,声音又小又哑,“不委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不能拿!”
辛旗缓下态度,“以后知道了吗?”
文司一直点头,辛旗跟着他点头,“知道什么了?”
“不能不经过他们的同意,去他们家把他们的鸟蛋拿走,这是偷!”文司低头认真地清晰说着每一个字。
辛旗点头拉过文司到自己跟前,“下一个问题,你拿了为什么要把蛋砸了?你不知道小鸟也会痛吗?”
文司看向陆宇程,“爸爸说里面有只小鸟在睡觉,我怕他闷死,想给他砸个窗户!”
辛旗终是没忍住笑起来,”我替小鸟谢谢你!从明天开始,来跟我守着他们,自己观察他们需不需要窗户!”伸手接过陆宇程手里的蛋,心痛地看了一眼,递给陆宇程,继而冷眼看向行之和文珏,“过来站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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