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你们锦衣卫冤枉的人还少吗？

陆无心脸一黑。

苏锦年也不搭理他，而是走到雁秋的身边，围着她走了一圈，用鼻子轻轻嗅了嗅，“这味道儿真好闻。”

雁秋脸一红，害羞道：“公子....我....”

“雁秋，就不要在这装无辜了。”苏锦年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内奸就是你！！”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洪升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顾莲笙更是捂上了嘴。

温小云先是一怔，随后怒道：“这不可能！雁秋怎么可能是内奸？你可知她在戏班里呆了多久？”

洪升也有些犹豫地道：“恐怕弄错了吧，这雁秋八岁就跟了我，已经十多年了！这戏班子里的不少人都算是她的家人了，她怎么会出卖家人？”

雁秋哭道：“苏公子，你一定是弄错了，小女子当年不过八岁，险些被嗜赌的父亲卖进妓院，是师傅救了我，还给了我碗饭吃，这几年在园子里，虽然平日里学戏苦了些，但一直有吃有喝，我怎么会恩将仇报，出卖师傅、出卖大家？”

“是啊！是啊！”

“我们和雁秋是从小长大的！”

“她是个很乖的姑娘！”

“要说内奸，我看顾清欢更像一点！”

“你再说一遍？”顾清欢清癯的脸上，漆黑的瞳孔慢慢收缩着。

“再说一遍又怎么样？你一天到晚板着个脸，除了对自己的妹妹，对谁都一副爱搭不惜理的模样，我们觉得你才是内奸！”

“就是，就是！你是后来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卖我们！”

“那天我还看见你独自一人出去了呢！”

顾莲笙急道：“我哥不会是内奸，不会。”

不少人见顾莲笙说话了，想着她往日的好处，便也不跟着附和，少数几个小声嘟囔：“你和你哥不一样，我们可没怀疑你。”

陆无心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切。

顾清欢见众人指责自己，也只是轻哼一声，再懒得解释，抱着膀子站在一边。

苏锦年轻咳一声，看着泪流满面的雁秋，“你说你要报恩，好吧，你唱一段这个词，我听听！”

雁秋不意这个苏公子突然让她唱戏，只好接过本子，一瞧，竟是包拯的一段词，好在自己学戏多年，虽然不是唱这个的，但也还是能唱的。

“小女子是青衣，恐怕唱不好老生的词，若是唱的不好，请公子见谅。”

苏锦年道：“无妨，你唱就是！”

雁秋只好抹抹眼泪，唱道：“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压至在了某的大堂上，咬紧了牙关你为哪桩？”

顾清欢的眉头一皱。

苏锦年颔首笑道：“唱的不错，雁秋你还不认罪吗？”

雁秋吃了一惊，“苏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温小云怒道：“苏公子，雁秋到底为什么是内奸？你让她唱老段的词又是什么意思？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算你是师傅的表弟，我温小云也不能与你干休！”

“温小云！放肆！”洪升急忙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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