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回到休息室时，潘西、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都已经累得倒在炉火旁的沙发里。

显然是三人对自己外出晚归，担心不已，决定候门。

德拉科静悄悄地走回寝室，梳洗过后，回到休息室。

阿斯托利亚卷成一团，窝在姐姐怀里熟睡。

看着温暖的画面，德拉科笑了笑，钻到潘西和达芙妮中间，倚着抱枕。

“回来…呵喔…啦？”

潘西打了个呵欠，将头靠到德拉科大腿上，继续沉睡。

“快休息吧，别太累了。”

达芙妮揉着睡眼，小心翼翼地从旁拉过一条毛毯，递给德拉科。

轻轻牵起德拉科的手，德拉科则依顺地将头靠向达芙妮香肩。

达芙妮也侧过脸，轻贴着德拉科的刚吹干的长发。

四人相互依偎着，直到天明。

那天早餐桌上，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胃口似乎好得出奇。

——

到了夜里，德拉科再一次来到地窖，展开与西弗勒斯的课程。

身体没有因为昨晚中了咒语而不适，让自己放下心来。

西弗勒斯只说了一句”相信邓不利多”后，

也不多提及昨晚的事件，很快地便与自己展开练习。

也许是这阵子的密集特训有了结果，又或者是昨天无意间发现，

自己竟然成功将摄神取念术用于决斗上，给了自己自信。

她在挡下西弗勒斯摄神取念术的尝试后，反击得逞。

清楚感觉到两人意识的拉锯，而后，西弗勒斯的似乎释怀地笑了一声，

脑海敞开，让德拉科见到了他希望自己见到的片段。

西弗勒斯最不愿意见到的事。

椭圆形办公室里，西弗勒斯沉默片刻后开口。

“你确定吗？”

看着年迈的智者，西弗勒斯眼神再一次死寂。

半月型眼镜却兀自闪着光芒。

“不确定，但很值得试试看，不是吗？”

“我不认为，你现在因为实验新咒语死亡，会是件值得的事。”

“啊，但我不会，这也不是新咒语。”

“这是我们在脑海中激荡过许久的想法了，只是终于可以付诸实践。”

“你们？”

“西弗勒斯，有些时候，不用太敏锐会是种礼仪。”

眼镜背后的锐利转瞬即逝，西弗勒斯也安静了下来。

邓不利多教授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眼神却有几分严肃。

“我们都曾经测试过魔法的边界，然后，也不约而同地想到，”

“什么是最有效能保护所爱之人的魔法。”

“我们各自从不同的方式着手。”

“他认为，有效的保护，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我则认为，力量只是媒介，重要的，还是心灵。”

“他比你还早成功，是吧？”

“是啊。培养心灵的强韧，比起单纯的力量更加困难。”

“这当然不是说他的尝试没有价值，只是...”

“你想要改善。”

“亲爱的西弗勒斯，我还是认为，你会是很好的校长。”

邓不利多教授朝着西弗勒斯挤眉弄眼，笑了笑，而后长叹口气。

“你听过恶魔护环(protege diabolica)吗？”?

德拉科还没能接着听下去，身边响起了西弗勒斯的轻柔话语。

“先到这里吧。”

他重新取回对自己心智的控制，静静地邀请德拉科回到扶手椅旁。

“我已经称赞太多次了。但你做得非常好。”

“那个是...”

原本应该对练习成功感到雀跃的德拉科，现在心底却只在意那段自己窥见的回忆。

这看来是不久前发生的对话。

然而，为什么，这会是西弗勒斯最不愿意见到的事？

“没什么。只是让你当作练习的目标而已。”

西弗勒斯坐了下来，又举起杯子啜饮。

德拉科却眯上了眼。

这是她第一次可以确认，西弗勒斯在说谎。

发现他的神色疲惫，眼神也更显复杂，

却应该不是与自己练习所造成的结果。

踏出地窖，回到一楼，正准备要走回前往休息室的另一处梯厅，

见到哈利与赫敏扶着罗恩，正准备上楼走回格兰芬多塔的背影。

才猛然惊觉，距离第三次试炼，只剩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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