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氏集团。
厉向南从总裁专用梯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顾念北也从另一台电梯里出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顾念北颔首笑道：“厉总！早啊！”
厉向南看了眼她阳光灿烂的笑容，想起她好像每个早晨都会这样笑着跟他说一声“早啊，厉总。”
莫名地心情转好，不得不说，大早上的看这笑容还真有点治愈。
“我还没吃早饭，你去给我打一份来。”厉向南交代着。
他早上直接从灏园过来的，老爷子起得早，厉向南不想跟爷爷一起用早膳又被叨叨一番，所以干脆不吃早餐直接就过来公司了。
“好，您想吃什么？”顾念北麻利地应下了。
厉向南：“随便吧。”
顾念北听厉向南这么说，想了想，然后犹豫地抬起了自己的胳膊，把手里打包的早点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那……你要不要先征用下我的？”
厉向南挑眉瞧了一眼，问：“我征用了，那你吃什么？”
咦？怎么今天的厉向南还突然有了点人情味？顾念北纳闷起来。
“我再下去买就好了。”顾念北笑着说。
反正都是要去买的呀，总不能让老板饿着肚子……
“也行。”厉向南毫不客气地顺手把早点接了过来。
顾念北交付了自己排队买的早餐，转身去继续等电梯准备下楼。
厉向南刚迈出了两步，突然又转过身来对她说：“对了，你顺便去行政那边申请一台车吧。”
“嗯？”顾念北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厉向南：“特助是有公司配车的，Gary走之前没跟你说？”
“没有。”顾念北摇了摇头。
“去行政那申领吧，以后去工作所需的地方，不要再打车了。”厉向南说完，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顾念北看着厉向南的背影，忽而扬唇一笑，感觉今天的BOSS貌似没那么冷了。
嗯，是个好兆头。
到公司食堂吃了早饭，顾念北再去找行政申领了工作专用车。
拿着车钥匙回到总裁办，顾念北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又变回有车一族，那感觉还是十分愉悦的。
工作到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桌上的座机响了。
顾念北接了起来：“总裁办。”
“顾特助，厉总的堂哥来找他，您帮忙问一下厉总现在有空见吗？”是楼下前台的来电。
厉向南的堂哥，也就是他大伯厉英晖的儿子厉嘉远，在厉氏集团担任要职。这个人，顾念北查厉向南背景资料的时候了解过。
“他找厉总什么事？”出于职业习惯，顾念北例行反问。
“说是代表厉氏集团来谈合作事宜的。”前台说。
“好，我知道了，你稍等。”
顾念北快步走去总裁办通报了一声，“厉总，您堂哥来了，说是代表厉氏集团过来谈合作的，您见吗？”
厉向南抬眸，说：“见，让他上来吧。”
顾念北：“好的。”
回复了前台之后，等了没一会，厉嘉远就坐电梯上楼来了。
厉嘉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个人，顾念北看着他眼熟，想起来自己那晚在厉家的灏园家宴上见过他一面。
她迎上去打了招呼，说：“厉总在办公室里，您直接进去就好。”
厉嘉远多看了顾念北几眼，点了点头。
重新坐回位置上的顾念北，在脑海里琢磨着，厉嘉远这次过来到底是想跟叶氏集团谈的什么合作。
毕竟先前从她爷爷的分析来看，厉向南对于叶氏集团和厉氏集团的合作还是有排斥的。
所以，到底是哪个项目？
顾念北没琢磨通，也懒得再想，最后还是低头忙自己手上的工作了。
过了不知多久，她的座机又响了，这会是总裁办拨过来的，还是一如既往的三个字：“你进来。”
……
顾念北踏进了总裁办，厉向南和厉嘉远正坐在沙发上。
“坐吧。”厉向南对顾念北说。
顾念北不明所以地坐了过去，等着BOSS发话。
“你们应该见过。”厉向南说着，指了指顾念北对厉嘉远说：“爷爷介绍过来的助理，顾念北，当初辉众的合作就是她一个人谈下来的。”
顾念北听到“辉众”两个字，脑海里想明白了个大概。
接着，厉向南转头对顾念北说：“这是我哥，厉嘉远，他是代表厉氏集团过来的，跟我们谈辉众项目合作的事，以后就由你来负责对接一下吧。”
“是什么样的合作呢？”顾念北发出了疑问。
厉向南说：“我们跟辉众的合作有好几个项目，到时候厉氏集团会选其中一个项目跟我们一起联合做。具体是哪个项目，还没确定好，到时候你们之间沟通吧。”
“好的，我知道了。”顾念北说。
“那我加一下你联系方式吧。”厉嘉远拿出手机对顾念北说。
顾念北：“没问题。”
两人加过联系方式后，厉嘉远拍了拍厉向南的肩膀说：“那我就先回去了，有空约你出来喝酒。”
“好。”厉向南笑了笑说。
“那我送一下您吧？”顾念北也起了身，对厉嘉远说。
厉向南看了顾念北一眼，说：“你留下来，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跟你说。”
顾念北：“好的。”
厉嘉远见此，只能自己一个人出了厉向南的办公室。
厉向南待人离开已久，才跟顾念北说：“辉众合作的事，厉氏集团要合作其中的哪个项目都可以，但，只允许合作一个项目。”
顾念北抬眸看了一眼厉向南，心想，果然他对于跟厉氏集团的合作还是没那么容易放开的。
“股权比例，先让他们那边给一个预期，评估没问题的话，就往下谈。”厉向南继续交代着。
“好的，我明白了。”顾念北点头应道。
厉向南抬眼，若有所思地瞧了顾念北几眼，说：“至于其他方面……你自己全权把控吧，这个合作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无需再向我汇报了。”
顾念北欣然应下：“好的。”
厉向南：“没其他事了，你出去吧。”
待顾念北走出办公室，厉向南靠向沙发，望着门口的方向，眸光沉沉转而深邃。
这次把跟厉氏集团合作的事交给顾念北来处理，他倒要看看，她到底会偏向哪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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