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怕不是随手涂鸦,打油之作。”
众人先是一惊,旋即笑道。
“公子稍安。”
“待李先生写完,一同送于小姐。”春梅笑道。
“嗯!”卫渊点头。
李少白并未受影响,咬着笔头沉思中。
旋即,他双眼一亮,灵感大发,唰唰,一口气写下了下阙。
笔锋重重一挫。
落笔,成诗。
“好!”
众人纷纷叫好。
卫渊亦是暗自称赞。
李少白诗才确实非凡,只可惜嘛,比起蓝星的古人才子,着实还差了些火候。
毕竟苍澜大陆以武为尊。
即便唐人好诗,整体的文化底蕴、素养,还是没法跟蓝星文化沉淀相比的。
“春梅姑娘,还请送于小姐一阅。”李少白自信满满道。
“列位稍后!”
春梅捧着纸卷,转身向内去了。
“恭喜少白,今日得佳作,又有美人作陪,羡煞我等啊。”
众人纷纷吹捧。
李少白兀自饮酒,狂放大笑:
“好诗文,尔等当传之!”
“那是,那是!”
众人忙道。
谈笑正欢,春梅走了出来:
“吴先生,牡丹小姐有请!”
吴先生?
李少白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一众宾客也傻了眼。
“春梅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李少白眉头一沉,不满问道。
他对自己的诗很有自信。
不说整个苍澜冠压群雄,在大唐除了那位皇帝,还无人敢比拟。
“李先生,没弄错。”
“小姐品阅后,颇觉吴先生的诗要更胜一筹。”
春梅一脸歉然。
她目光在卫渊身上游离,眼神也较之前多了几分敬意。
跟随小姐久了,她多少也懂点诗。
这位吴先生的诗,不说冠古绝今,至少是力压李少白一头的。
即便是比皇帝陛下的那首《赠元姝娘娘》也不妨多让。
“我可以进去了吗?”卫渊笑问。
“吴先生,您请!”春梅抬手示意。
立即有侍女引着卫渊入内去了。
待卫渊一走,众人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
大唐才子李少白居然斗诗输了?
这怎么可能?
“春梅,牡丹小姐是不是看走眼了,就,就他能压过少白?”期间有人大声发问。
“各位!”
“论写诗我家小姐不行,但论品诗,她也算得上京城的大家。”
“诗是好是坏,自然是一眼可见。”
“各位,散了吧。”
春梅含笑躬身,就要离去。
“等等!”
“春梅小姐,可否把此人的诗予我一观,少白输也要输的明白。”
李少白抬手喊住了他。
“这……”春梅有些为难。
顿了顿,她摇头道:
“未得吴先生允许,春梅不敢擅自做主。”
“抱歉了,李先生。”
说着,她欠身行礼,往内走了去。
“不可能!”
“绝不可能!”
“天下除了陛下,怎可能有人诗才在我之上。”
李少白本就有几分醉意,此时不禁发狂咆哮。
想他自认是诗仙下凡,昔日在长安城何等风华绝代。
然而,杀出个李贤。
情诗、边塞诗、田园诗,每一首诗都宛若天人所作,令向来不耻唐皇,并多次笑其是“穷兵黩武”的李少白,不得不甘居下风。
李贤的打击,一度让李少白怀疑人生。
连日来一蹶不振。
直到昨夜,纵观了一场神仙之战,李少白颇有感悟。
本来今日借酒振发,诗才重铸。
这才急冲冲来找牡丹。
不曾想又遭逢此等打击,李少白心中有万般不甘。
“少白,我有办法。”
众宾客中不乏聪慧之人。
有人走到卫渊的案前,惊然大叫。
“少白请看,此人落笔极重,不若我顺着痕迹滕下来。”
说着,他迫不及待的坐了下来。
羊毫沾墨。
顺着残留笔记,一笔一划勾勒了出来:
“秋日赠牡丹!”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此人已然还原了上阙。
“嗯,此两句倒是颇有几分韵味。”
“我听说陶侍郎家就种有一片菊园,前些时日路过,的确是满园飘香。”
“此人能看上一整天,倒是个爱菊之人。”
边上有饱学之士臻首抚须道。
李少白亦是沉眉不语。
短短两句,看似简单,然而那种爱菊之心,已跃然纸上。
“快,快下阙。”有人催促道。
“莫急,莫急。”
“错一字,这诗就走了韵味,如丧千金,列位催不得。”
那人顺着浅浅的痕迹,凝神下笔。
“不是花中偏爱菊……”
待上句刚写完,已经有人迫不及待抢读了出来。
“这句嘛,似有反转,算不上高明。”
“若尾句无甚新意,只怕要落下乘。”
“倒要看看牡丹姑娘,为何高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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