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安：“……”

从她这个角度看下去，顾景衍形状好看的眼睛湿漉漉的，跟只对主人摇尾乞怜的小狗崽一样，配上那张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脸，还真是……撩拨人啊。

“不走好不好？”顾景衍又问。

都说撒娇是大杀器，美貌的人撒娇杀伤力翻倍，林慕安此刻才切身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她松了口：“好，我等你睡了再走。”

顾景衍这才心满意足一笑，但仍然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冲她痴痴的笑：“今晚你开心吗？”

“嗯？”

“看我妈气成那个样子，你开心吗？”

林慕安：“……”

“其实你不用偷偷摸摸做这些。”顾景衍脑袋往她怀里一靠，闷声说：“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为你赴汤蹈火……做什么都可以，去死都可以。”

林慕安吓了一跳，连忙说：“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

“真的。”顾景衍仰头看她：“我自始至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林慕安：“……谢谢。”

“不客气。”顾景衍咧嘴一笑：“只要你不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慕安沉默了一会儿，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景衍小声说：“我后悔。”

“嗯？”

“五年前没把印章偷出来。”说到这个，顾景衍眼圈红了，他抓过林慕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着：“如果我把印章偷出来，你就不会离开五年，你的人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慕安听得心里发酸，脸上却强作镇定：“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顾景衍摇头：“不一样……你都不爱笑了。”

林慕安一怔。

“你也没有妈妈了。”顾景衍越说越小声：“你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你应该待在象牙塔里，做一辈子有点小聪明，又有点坏的大小姐。”

林慕安：“……”

顾景衍是真的喝醉了，絮絮叨叨说了会儿话，他撑不住睡了过去。

林慕安给他盖好被子，站在床边半晌都没动。

她想起刚回来那天晚上，顾景衍半夜来到她房间，她问他，这五年你过得好吗？

顾景衍说，不好。

他是真的过得不好。

背负着那样的愧疚和自责过了五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林慕安回到楼下，客人们已经准备离开了。

她把卢思琪送到门口，一直没说话的卢思琪突然问：“安安姐，顾景衍他平时真的是那个样子的吗？”

林慕安无奈的问：“你觉得呢？”

卢思琪纠结的说：“我不知道，我总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今晚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先不说他是不是那么大男子主义的人，就算不是，他今晚故意这样，你觉得代表什么？”

卢思琪一怔，眼圈慢慢红了。

“他不喜欢我。”

“这件事你五年前就应该知道。”

“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他会变。”卢思琪小声抽泣道：“我是不是应该多跟他接触？”

林慕安沉默了一会儿，问：“他都这么说你了，你不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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