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这种情况到底是应该招招手说声“hi”比较好还是装傻充楞装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比较好?
如果不算昨天阿娘带我去见的那位牙齿医生导致我如今牙门空落落还有些余痛残留的话,那眼前这个应该是我雅罗·峡出生十年以来遇见的最糟心的状况。
虽然我也不明白为啥午觉一醒就发现眼前不是我和我阿娘的破茅草房子而是处处都是一副‘我高贵我牛逼’气势的房间,而且我正对面那老大爷还贼气派得大刀阔斧得坐在首席,但是用我最亲爱的姑奶的话已经足够形容我现在的想法了:丫的这种处处透露着资本主义气息的东西早晚要湮灭在社会主义的铁蹄之下的!
还有一件事把我提溜起来的老大叔能把我的后领子放开吗?呼吸不上来了有点……
虽然我已经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但还是不敢把实话说出来。
原因的话……
这间房间挺大的(死目
连一口气容纳上百人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做到呢!(捧读
像小鸡仔一样提着后脖子在近百人的人群里经过还被行注目礼实在是人生头一遭……
而且这百十来号人还整整齐齐地在大门口到那老人的位置那条路上分开两边站,整齐划一得好像地上有尖刺站错一寸脚底板子都要被扎烂了一样……
如果我不是用这样的姿态在这条道儿上走的话那可真是我雅罗·峡的人生巅峰,但现在偏偏是这样犯错了之后被母猫咬着后脖子教训的幼猫的姿势……
这是要我社会性死亡的意思吗?(认真
……草(一种植物
就在我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时候我(或者说把我提领子的家伙?)已经在那老头跟前的台阶底下了,然后我就被放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感觉到气氛严肃不适合我怕是要跺两下这厚实的青石地板喜极而泣!
脚踏实地呼吸顺畅的感觉真是棒呆:'-)!
但是下一刻刚把我放下的老大叔居然就借势跪下了?!?
“臣下郁青哲,奉吾皇之命接迎先太子血脉归来。”
哦吼居然不是老大叔而是小鲜肉?
不、不能怪她误会啊!一言不合乘着个小姑娘午觉的时候把她掳到一看就不得了的地方这句话乍一看只有脑子不好的傻瘫或是精神被拐骗的邪教教徒做得出来吧?!我只是质疑他的年龄已经是看在我自己刚才距离地面的高度合理推测出他至少是个成年变态已经很有教养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现在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也已经走上变态的歧途了吗?(痛心疾首
欸等会儿……他刚说什么来着?
我盯着从高台上下来的老大爷,看见他脸上的暗红色的纹身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现在的邪教时兴人体彩绘吗?
我彻底目死,盯着明显是这里头头的老大爷看他要干什么。
老大爷从旁边的人手上拿来白布。
老大爷把白布放进捧上来的水盆里打湿。
老大爷蹲身把白布盖到了我脸上……等、我还没嗝屁啊!现在给我盖布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
我大概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所以你的动作粗暴一点也没关系的。
……等等刚才这句是不是哪里不对?
不过,真的。只是擦脸的话你告诉我一声我可以自己动手的。像是生怕把我弄疼了一样,他拿着布给我清理的感觉就像是阿娘擦拭她那支玉簪一样小心翼翼。
终于等到那个让我不得不闭眼的布拿开之后,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个老人脸上的笑,但应该不是错觉……
有一瞬间,他好像要哭了……
从那双苍老却依然清明的琥珀色眼睛里,我能清楚地看见自己脸上和他相似的暗红色纹身。
我必须把手举高高才能适应他站起来的身高。
“即日起,此子便是我夏朝江山唯一继任者。”
这话听得我一愣。
之后下面的人什么欢呼,老人对带我来的人怎样夸赞我已经听不清了。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
对不起姑奶奶,我成了你最唾弃的资本主义分子。
等到我被一群不认识的小姐姐叫做殿下簇拥着到小桌子上对面就是实锤和我有血缘关系的老人和一个就算苍老也难掩风华的老婆婆时,刚想开口打听情况却被一句食不言寝不语打回来的我抓心挠肺。
饭毕老人才终于开口。
“我是你爷爷。”
我:……???
虽然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而且你说的这句话一针见血,但是你要是不改一下说话方式很可能会被我揍的哦?
不过雅罗·峡大人一向宽宏大量,所以我才不会去小气吧啦地计较老头子的说法。我跳下椅子哒哒哒跑到老婆婆身边,抓袖摆,和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对视。
“奶奶。”
我从来都知道我这张脸相当招人喜欢,再加上血脉吸引一个称呼就掳掠了奶奶的芳心。
这一点从她直接笑眯眯地把我抱上她的膝盖就可以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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