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叫道:“王叔,给我一个小笼包,再加一碗豆浆。”
老板应声。不一会儿,端来早点,放下后对朱珠说:“小珠呀,这是同学还是男朋友?”
她还没答,老板娘倒在外面大声说:“老王你真是没眼力,哪有男同学这么早来的?”
朱珠笑:“既是同学,也是男朋友。”
“哦,我就说嘛,这个斯文的样子,一看就是高材生。”
朱珠喷笑:“王婶你小笼包做得好,嘴巴也越来越会说话了。”
早餐店不是聊天的地方,诸葛跃压着情绪,迅速解决掉那一屉小笼包。吃完了他问朱珠:“你吃得完吗?”
朱珠摇头。他把筷子伸到她面前,替她解决剩余的三个。付了钱,朝他的车子走去。两人上了车,朱珠问他:“你怎么来了?”
诸葛跃没有回答她,启动车子向镇外开去,来到一处他认为比较偏僻的地方才停下。松安开全带,手一伸,把副驾上的朱珠捞到怀里,对准她的唇吻下去。
用尽了力气,把这段时间相思的苦全都发泄出来。
这个吻,绵远悠长。到最后他放开她,哑哑地说:“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这个口吻,与上次他从锦山匆忙回来时一样,带着风尘,心酸,和一丝委屈。
朱珠只觉得心尖处,有一阵痛楚。她说:“我也想你了。”
诸葛跃把座椅往后面放平,自己躺下去:“唉,累死了。我第一次开长途夜车,又紧张又期待。”
“傻瓜!”朱珠轻握他的手:“你不会等白天坐火车来吗?”
“我等不及了。就是想你,特别想,恨不得能马上出现在你眼前才好。”
“你辛苦了。”
诸葛跃闭着眼睛,笑得灿烂:“现在总算明白,恋爱会让人失去理智是怎么一回事了。”
朱珠看他一脸憔悴,眼皮下黑眼圈十分明显。便对他说:“跟我回家睡觉吧。”
他调皮:“可以跟你睡吗?”
“可以睡我的床。”
他勉为其难地回答:“那我委屈一下了。”
朱珠手势要打他。
把车子停在小院外面,进到院子里,朱美清和卢非都起床了,两人蹲在院子里刷牙,见着诸葛跃,纷纷表示意外:“小跃,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朱珠替他回答:“刚到没多久,开了一夜的车。”
诸葛跃向二人打招呼:“叔叔阿姨早上好!”
“可是有什么急事吗?”朱美清吐掉嘴里的清水,擦擦嘴角残余的泡沫。
卢非说:“先去睡一觉吧,有什么急事等醒来再说。”说完,用眼神示意朱美清。
“那就去吧。”朱美清发话。
诸葛跃往前跨一步,想了想还是把那个在脑子里想好的理由说出来:“我们要备战年底的全国珠算比赛,我来接朱珠回学校训练。”
朱美清了然,不再问,只催促他:“快去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再说。”
朱珠把他领到自己房间,对他说:“你睡这里吧。”
“那你呢?”
“我睡旁边的那个。”朱珠说完想要走,诸葛跃一把拉住她,眼神期盼:“陪我好不好?”
朱珠挠挠脖子:“孤男寡女,我怕我妈不高兴。”
“我们在西岭都一起住了十多天,你妈说什么了吗?”他问。
“没有。”
“那就是了。”诸葛跃把房间门关上:“快睡觉,我都困死了。”
说完就把她拖到床铺上。他是单纯地睡觉,房间里有一股香气,使得他很快放松睡去。
朱珠这个回笼觉睡到接近十点才醒。诸葛跃还睡着,呼吸均匀。他脱掉了眼镜,睡容安祥,细长的睫毛微微弯曲,她在边上看得有些入迷。好一会儿,她下床,踮出脚尖走出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朱美清在院子里择菜,见了女儿起来,头也没抬地说:“今天小跃来的时候你们遇着谁了?”
朱珠蹲下来帮忙择菜:“没见到谁。就是在王记吃了小笼包。”
“怪不得。他们夫妻嘴碎,一早我出去好几个人问我是不是小珠对象来了。”
她小心地试探:“你生气吗?”
“有什么好气的?只是不想你们太高调。”朱美清说。
“等卢进婚礼结束了我们就走。”
“好。在家也怪闷的,反正这松云镇就这样了。你以后努力在外面立足,别回松云镇。”
诸葛跃一觉睡到下午两点才起来,早过了饭点,朱珠给他留了菜。吃过饭,正值一天最热的时候,哪儿都没办法去。只好躲在屋里吹风扇吃雪棍。
吃完晚饭,稍微凉快些,朱珠才带着他去松云镇上,从街头逛到街尾,还去了一趟松云镇中学。诸葛跃走在这些朱珠熟悉的街头上,感叹道:“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
“是呀!落后的小地方,不像西岭那样大城市精彩。”朱珠有些遗憾。
“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比如,纯朴。这种东西大城市是没有的。”
“怪会安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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