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羽歌的生活就开始颠簸，开始了步步为营的战斗，当然羽歌是不去打仗的，可是每天隐身的羽歌总是会看着一个个伤员从身边走过，有花界，有凤界，还有天启馆的人，那些人不是被人抬回来，就是缺胳膊少腿的，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羽歌站在帐篷里，看着外面的天一片昏黄，伴随着白雪，看起来异样的难受。

贺天卓看着羽歌，慢慢说道，“对手太强了，你们占不到什么便宜。”

羽歌握紧手，火千炎没有再来过，白墨羽在昨天也去了战场，而天靖宇更不用说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当然战争刚开始，也没什么的，不用担心的，现在说谁胜谁败还为时过早啊！”贺天卓劝说道，心里却在担忧另一件事。

“可是我想去战场。待在这里，我根本什么忙都帮不上的。”羽歌看向贺天卓。

“去了，你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更快的崩溃罢了。”贺天卓看着那些伤者，“再这样打下去，凤界的兵马只会更不服花界的领导，天启馆的士兵怕是早就和凤界连在一起了，到那时候不用外面的人打进来，我们就乱了。”

羽歌握紧手，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乱了？怎么个乱法。”

“羽歌你给我说句实话，凤界和天启馆为什么会加入这场战局啊！是为了好处，还是别的。”贺天卓看向羽歌，虽然自己恨凤天灵，可是自己身为凤界的人，也不希望凤界直接从这里消失啊！

羽歌看着贺天卓，额头上出现了汗滴，心里产生一种罪恶感，是对凤界死去的士兵，一滴泪流了下来。

贺天卓看向羽歌，明白了，“也就是说，这场仗，原本凤界根本不用参与的，对吗？”对眼前的女孩有一些失望了，为了一个男人，牺牲这么多的凤界士兵，这样真的值得吗？况且羽歌还不一定会和那人在一起。

“是啊！不仅仅是凤界，还有天启馆，还有仙界，原本那些人就不用死的，是我害死他们的，是我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羽歌闭上眼睛，任凭眼泪落下，“原来倾城之力，都是血啊！”

贺天卓看着那位姑娘，想了一下，“你爹不是傻子，肯定有你不知道的原因，帮花界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人。别想了，你该休息了。”

“明天我要去战场，前辈帮帮我好吗？”羽歌抬头看着贺天卓，“我觉得再待下去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的。”羽歌说完直接抱着自己的头。

贺天卓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去了战场，只怕你会疯的更快的，因为这里的伤员是活着，而留在战场的是尸体。

“前辈我会听话的，你带我去好不好，我隐身去就可以了，不会出手的。”羽歌看着贺天卓，眼里都是期盼。

贺天卓看看羽歌，蹲下身子，手放在羽歌的头上，明明感觉不到，却仿佛碰到了一般，“你会后悔这个决定，不，你来这里就来错了，如果真的喜欢玉灵澈，你就不应该来的，但是你来了，你就会知道，你的爱会害死多少人。”

羽歌看向贺天卓，“我错了对吗？”

“你自己都知道的，凤界的士兵很听话，愿意战，可是也是血肉之躯啊！会死，会疼，他们愿意为凤界去死，甚至愿意为你去死，可是不代表他们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去死。”贺天卓看着羽歌，停顿了一下，“明日我带你过去，你大概就可以明白了，现在你需要休息的。”

羽歌看向贺天卓点点头，慢慢站起身体，走回帐篷里，躺在床上，和一个木偶一般，闭上了眼睛。

贺天卓叹了一口气，其实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啊！在联合最近发生，和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倒是有些明白了，凤王这么做的原因，看似是为了帮助花界，但更多的怕是让羽歌明白自己是谁吧！若是死去的士兵可以让羽歌清楚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怕也是值得的，只是羽歌真的撑的起来吗？

贺天卓摇摇头，这几日和这小丫头相处，自己也是明白的，羽歌太天真了，有很多事其实她并不懂，即使你和她说她也不懂的，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姑娘，竟是未来的凤王，这是要多么冒险啊！也难怪凤王要用这种办法让羽歌成长了，但愿凤王真的可以如愿吧！

第二日：

羽歌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看坐在一边贺天卓，“需要换衣服吗？”

“不用，隐身过去就好。”贺天卓站起身体，略加思索地看着羽歌，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你做过心里测验吗？”

羽歌摇摇头，有些不懂的看着贺天卓，不就是去战场吗？做心里测验做什么呢！而且心理测验是什么啊！

“算了，但愿你心里承受能力好一点吧！”贺天卓说道，直接伸手一挥，和羽歌直接从帐篷里消失了。

羽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一堆尸体上面，而那堆尸体上面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有，羽歌往后退了一步，却踩到了另一个尸体，再看旁边，贺天卓的脸上写满了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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