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母正视她:“难道你在澳洲交了男朋友?”
卫微微有些凌乱:“没有!妈妈你想到哪里去!”
卫母放下心来,又重新把女儿搂在怀中不放:“我就知道,我的女儿总是这么乖。”
卫微微在之后很多年的梦中都反复梦到这个怀抱。温暖,亲切,充满爱意,又令她窒息,令她束缚。
可是若是挣脱,会伤到母亲柔弱的臂膀。
爱意,是这个世上最脆弱,又是最坚韧的牢笼。
她在二十三岁那年嫁给了沈北杨。
沈家和卫家的联姻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整个婚礼办了整整三天。卫微微的婚纱都是巴黎设计师手工缝制,光一件婚纱就需要十几个裁缝师傅制作三个月。整整三天,卫微微身上的礼服和珠宝就没有重过样。她和爸爸跳舞,与沈父跳舞,和妈妈跳舞,和沈母跳舞。
她跪下敬媳妇茶,沈母手上戴着一颗青翠欲滴的翡翠戒指。她给卫微微一封十足的红包,又亲自挂了一封金猪的项链给她的脖子上。那是克数十足的真金,坠的卫微微的脖子无法伸直,她鞠躬弯腰,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再也挺直不了身板。
沈家的诚意并不仅仅显示在这上面。
沈家知道新媳妇是在国外生活许久的先进女性。担心她在沈家的老宅生活不开心。于是赠与了一套别墅做新宅。
小两口刚刚结婚,必然想要过二人世界。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懂得,自然识趣。
一开始沈北杨和卫微微接受了两家长辈的好意。但是时隔不到一月,卫微微便主张搬回了老宅。
卫母曾经忧心是否是小两口有了争执,卫微微淡淡的否定了。只说:“至少老宅有佣人可以陪我说话。”
她依然保留了在澳洲的房子,她还是开了画廊,只是请了信得过的专业人士打理。一年可以有一个月的时候飞去亲自看顾画廊。
她之后有了身孕,就连那一个月的时间也没有了。
她不再喜欢购物,用所有的资金来填充画廊,她性子变得沉静,可以安静的和沈母喝一个下午的茶。
沈母十分喜欢她。爱她。支持她的画廊。
沈母表示:“女人应该有自己的爱好,无论这爱好是购物,亦或者是打理艺术。”
沈母对卫母说:“微微天生就应该是嫁来我们家的。她爱艺术,我们家正好是做艺术的,微微该多么开心啊。”
说这样的时候,卫微微在一旁很淡然的做出微笑的弧度。
她再也没没有提过她要继续读书,要考艺术类系的研究生的事情。
似乎那只是一句戏言,如小女儿临时爱上的珍珠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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