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记忆重组。”?嵎眼神闪烁，紧跟着视线也转向别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没有听说过？”南羽像抓住一个人赃并获的犯人，牢牢的盯着?嵎的双眼，偏偏不让他看往别处，“我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一位堂堂的教授还会欺骗自己的学生，真是够可以的。”

“什么教授，我早就辞职了。”面对南羽的质问，?嵎就是做不到平时那般的心如止水。

而南羽闻声一笑，仿佛立刻抓住了一个把柄，反问道：“我刚才有说是您这位教授了吗？你这还真是不打自招。”

“......不要这样和我说话。”?嵎转而不再搭理南羽，独自向前走了几步，见南羽没有跟上，只好又退了回来，“走，去医院彻底检查一遍。”

“不要。”南羽躲开了?嵎的逼近，“你先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说。”

看着南羽坚定的眼神，?嵎反而也笑了，但还是顾左右而言他，“这医院的事，只有去检查了才能知道，我又什么都不懂。”

“你快告诉我！”

南羽已然厌恶了在这里绕圈子，再一次直接说道：“你和林默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清清楚楚的听见，而且也看见了，是你要求他把我的记忆重组，只留下你想让我记下的东西。”

话落，?嵎整个人几不可闻的颤抖了一下，他没想到南羽竟会听见这样的话，既然如此，他还能否定一切吗？

南羽仿佛立即看透了他的心思，故意厉声厉色的补充道：“不要再想着骗我，或是又对我的记忆做什么，你最好实话实说，要不然我以后都不会再信任你，一丝一毫都不会！”

南羽的语气笃定，双眸睁大，仿佛在下狠狠的毒誓。

直到这时，?嵎才正视南羽的双眸，那是他从来不敢认真观看的地界，纯黑的瞳仁四周，被一圈圈淡棕色的光泽包裹着，即使是如今这样的霜重深秋，气候萧条，可是他还是在那一双眸子中感觉到了生机与希望。

“你别发愣，快说！”

南羽受不了?嵎的欲言又止，同时又用那样一种阴郁的眼神望着自己，那双眼睛仿佛包含了数千年的辛苦与辗转，一时沉重的竟让南羽无法呼吸，所以她只能催促。

?嵎似乎发现了南羽的别扭，只好强迫自己稳重心神，一双手好像要搭在南羽双肩，但就在快要碰上的时候，又猛地缩了回来，垂下头，语气淡淡的，“我会告诉你，但你容我想想好吗？”

似乎是恳求的语气，这又是南羽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嵎，她不想等，可是眼下，她又无法拒绝，“好吧，那我只给你两天时间。”

“两天，太短。”

“那就不等了，就现在。”南羽急吼吼的嚷道，不给?嵎反驳的机会。

见状，?嵎知道只能如此了，他看着南羽急切的模样，不由笑了笑，随即微微点了点头。

但南羽还有些不放心，叮嘱道：“不管你怎么想，两天之后我都要知道真相，而且不能骗我，更不能不经我同意就重组我的记忆，我给你说我想起了好多从前的事，你要是想这么做的话，你肯定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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