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众人早早起来,独自去了封魔古迹查看。
烛九阴一宿没睡,陪伴着凤卿,一口一口地喂着她,喝下了昨夜剩余不多的汤药。
“前日,我亲在钟山府邸,种了一株凤栖梧桐树。本想着,院内的蟠桃花都开了,就凑合向白泽君讨两瓮酒,埋于地下。”
他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一颗仙桃。
凤卿看着那一颗仙桃大大的,水灵水灵的,通体粉桃红,浑身上下散发着仙气,可真令人垂涎欲滴。
“卿卿,要不要吃?”
他关切的询问着,似乎没有往日那般的傲骨了。
凤卿摇头,“我不饿,你吃吧。今日,你就别去了。我知你有事瞒着我,可是,我看你如此疲惫,去了也是白去。倒不如歇息,养精蓄锐,干你该干的事吧。”
说罢,她起了身,出了门,没影了。
烛九阴心有些慌追了上去,却瞧着她坐在门外的板凳上,低头洗着所剩不多的菜。
那里刚才,孟婆差鬼使送来的。说是,后土大人,特意吩咐,凤卿姑娘凡人之躯,恐怕还不习惯地府环境。菜,是从九州大陆上采摘,所以,特别准备一些,为数不多,还望笑纳。酒肉,自然不会少。
“卿卿,我替你洗吧。”
他走了过来,接过手来。
凤卿道:“没事,就这么一点点。她们之前洗了一大半,可能中途有事离开了。本来也没多少,哎呀,你去睡吧,别打扰我。”
说罢,一人端着,独自朝后屋走去了。
独剩,烛九阴原地站在那里,低头,沉默不语...
晌午,众人归来,围在桌旁个个脸色都不好。
“怎么了,你们一个两个摆着这一副苦瓜脸?”
凤卿端着琉璃煲的鸡汤,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
“唉,别提了。自那封魔古迹现,如今是一片废墟掩盖。人皇冢,早已不知所踪了。
不仅如此,里头的环境复杂,稍有不慎,走错一步,就是地壳塌陷,万丈深渊。”
凤帝也忖额,叹气。
凤卿点点头,也是安慰道:“哎呀,反正慢慢来吧。我瞧着之前那一张璇玑画的九州山河图上,那一块封魔古迹的面积倒挺大的,仿佛是有一个草原那么大。
可真不知道,一个古迹而已。里面到底埋藏着什么宝藏?难不成,只是个荒原,或者是一个旧地遗址。”
殊不知,众人眼中有些惊愕,皆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她。
白泽君看向凤卿,一脸默认道:“里面,确实有宝藏。封魔古迹,现在的确是个荒原,妖骸遍地,寸草不生。
曾经,乃为炼狱阿鼻魔王的兴日魔宫。只是,如今宫阙万间都作了土,唯独剩下一个旧地遗址,几根残垣断柱,令人唏嘘不已。”
奎将军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烛九***:“不仅如此,自酆都城内魔族之井被毁,(又称逢魔井),如今,这么多妖魔出入冥界,扰乱黄泉。迫于酆都大帝的震慑,纷纷涌入封魔古迹,盘距于此。
而那个一片废墟,处处残垣,连个准确的墓穴也看不到。一片怪石嶙峋,又有妖魔出没,人皇冢,怕是再难寻找了。”
众人一时无语,唯独如烟一脸忧虑,左顾右盼,焦急的眼神,有些坐立难安。
烛九阴若有若无的看了她一眼,道:“其实,倒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想要进这人皇冢,还得要看如烟姑娘的意思。”
话语之中,他似有深意,却不可明说。毕竟,当年可是她苏妲已,历尽千辛万苦背着他的灵柩,赶赴钟山。
她一脸仰天哭怮,苦苦的跪倒在自个府邸的面前,求自己为那纣王的灵魂,抚以往生曲,操琴七七四十九日,助他渡化灵躯,有朝一日得道,飞身成仙,以此免去轮回凡尘之苦。
之后的事,更何况,谁又能知道。自镇压上古凶兽饕餮之后,自己分散后的九枚龙鳞,其中一枚,竟不偏不倚的坠入了那庞大的纣王地宫,从此隐没了去,消声匿迹。
虽有心寻找,可自己毕竟是一介灵魂。多次出入三界,自然多有不便。冷不防,还会惹起天上神仙的冷眼与怀疑。
烛九阴思前想后,不禁暗然嗟叹。
还真是阴差阳错,因果报应。原以为此生,便可以与俩人之事一笔勾销。殊不知,命运,竟还要让众人重蹈覆辙一次。
主要是那纣王,是个多年都无法释怀。一身戾气,可是废了自己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他渡化完成。
如今事隔多年过去,焉能知他是否安好,还是凭着自己一腔野心,利用自己的龙鳞,偷炼邪术。或是在暗处蛰伏,虎视眈眈地盯着天界,随时打算一举攻天,蠢蠢欲动。
此时,见着众人脸色都不大好看,似乎隐隐有些不悦。
如烟为此,眼里颇为动容。事到如今,又不得不让自己回想起以往的事,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与众人听。
当初,纣王鹿台自焚,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这朝歌城轰然倒塌,付之一炬。兴许是因为对他有愧疚,便施用妖法,封住他的三魂七魄,私下带入地府,还修建了这庞大的地下宫殿,为他奉养灵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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