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光车司机解释了一番，可辰锋并没有打消心中的疑虑：“我明明看到小姑娘那副害怕的表现，她即将面对的，并不像所有人抢着做的工作啊！”

司机又解释起来：“那是小姑娘没接触过大熊先生他们，近距离看到大熊先生的伟岸身影难免害怕。三位是第一次来哈尔市吧？你们刚刚第一眼见到大熊先生，难道没有什么感觉吗？”

道理倒是说得通，普通人看到街上行走的怪物肯定会害怕。可是小姑娘的害怕又有些不同，就算她没接触过黑熊怪，至少听闻过，毕竟百兽公会在哈尔市无人不知，没必要表现得那么恐惧吧？

“不行，我要去看看！”辰锋直接跳下了观光车，迅速来到了年轻女子的身边。

小姑娘刚缓和了情绪爬起来，她还没来得及走，就被辰锋抓着手臂询问：“不要怕，我是来自天京市的职业英雄。”

直接亮明身份，以及和蔼的表情让人安下心来。

“刚刚那只黑熊怪让你晚上侍奉，到底是怎么侍奉，你为什么那么害怕？”辰锋坚定的目光给人增添信心。

小姑娘支支吾吾地回答：“那是大熊先生，是我们哈尔市的英雄。我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他，所以有些害怕。侍奉的事情很简单，就是端茶送水，我很乐意去做。”

她说完之后低下了脑袋，甩开辰锋的手后急匆匆地离开。她的回答和观光车司机如出一辙，可是辰锋的心里始终有一股怪异感。

萧亮和独孤羽同样听了小姑娘的解释，萧亮没说话，独孤羽直言道：“那名女子在撒谎！”

“你看出来了？”辰锋很惊讶。

独孤羽说道：“古武者对任何微表情都很敏感，不管是那女子的声音语调，还是苍白的脸色和不停揉搓的手指，都证明着她在说谎。”

辰锋朝着街道和两边的高楼大厦扫视，喃喃自语：“刚开始看这座城市，的确给人热闹的感觉，毕竟马路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可是仔细去看，却有一种特别的‘冷’。那是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似乎没有任何欢声笑语。”

“的确如此。”独孤羽很赞同他的说法。

一直沉默的萧亮突然说话：“我们的任务是查探青冥剑，而不是去讨论哈尔市的种种。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早尽快出发吧。”

对于如此漠然的话语，辰锋对萧亮的好感急转直下，他愤怒一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萧亮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轻声说道：“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吗？来过哈尔市的不少英雄都看出过异样，可那又如何？哈尔市和平稳定，人们安居乐业，不管隐藏着什么秘密，又何必去探究出来。”

“表面的稳定有个屁用，谁知道他们过得开不开心！”辰锋很不服气。

萧亮叹息一声：“唉……很多事情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哈尔市很特殊，它的作用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守住北方疆土，防止天荡大森林的怪物入侵。至于哈尔市的施政方略，并不是最看重的。以前的哈尔市人口锐减到几十万，很多人都离开了家乡逃亡其它城市。后来干脆将整座城市军事化管理，这才保住了城市的根基。直到现在，在百兽王的努力下哈尔市蒸蒸日上，人口千万，GDP也不错，数据让各方都很满意，又成功守住怪物的侵袭，这还不够吗？”

辰锋掷地有声地反驳：“表面再怎么光鲜，也掩盖不了内在的邪恶。只要哈尔市中隐藏着任何不公，就必须揭发出来！难道一个百兽王就能主宰一座城市，而且肆意妄为地干坏事？”

“你不懂百兽王对哈尔市的影响……总之，有些事情不要管，英雄协会都没过问的事情，我们又何必插手？”萧亮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辰锋并不赞同：“少了一个百兽王，难道哈尔市不能运转了？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能顶替他的人！”

“未必找得到！”萧亮一阵叹息，“首先，实力能与百兽王相当的并不多……”

S级第13位，或许有比他更厉害的人物，但很多都是家族核心或一派掌门之类，他们不可能花费时间去守卫一座城市。至于排行比百兽王高的人，他们同样性格各异，不会耐住寂寞终身守城。至于那些实力低的，没有人有勇气面对天荡大森林的怪物群，毕竟有太多的前车之鉴。

只有百兽王能心甘情愿驻扎在哈尔市，实力强，对付怪物有自己的一套手段，哪怕生活作风有一些瑕疵，英雄协会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除非你愿意留下来代替百兽王，用尽一生的时光守卫哈尔市！”萧亮的神情无比凝重。

辰锋做不到，难倒自己不能做就可以对眼前的不公视而不见？

“我想知道英雄协会对百兽王的行为究竟了解多少？”辰锋郑重问一句。

萧亮苦笑着摇摇头：“什么都不了解，正如现在的你我一样。知道哈尔市的怪异，却不知道具体发生的事情，协会没有调查过，或者说是不愿意调查吧。”

“那就由我来调查，哪怕最后站在百兽王的对立面，也要把真相搞清楚！”辰锋很执拗，下决心调查清楚，就不会被任何外在因素束缚。

“没有人会支持你的。”萧亮焦急地道

“没关系，我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否则当职业英雄还有什么意义呢？”

辰锋的话让萧亮感慨万千，自己为什么要当职业英雄？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对付世间的邪恶吗？

或许是职业英雄当久了，看了太多的权力争斗和尔虞我诈，所以对一些不平事只想着置身事外。

“既然零帝大人一心想调查清楚，我愿意协助你！”萧亮并没有丢失正义心。

独孤羽露出支持的微笑，他永远都会站在朋友身旁。

“还有个疑问，端皇家距离哈尔市那么近，难道对百兽王的行为丝毫不知？”

“知不知道只有端皇家自己清楚，他们很少参加英雄协会事务，有时候协会根本联系不到他们。”

大致了解了情况，辰锋决定先从黑熊怪调查，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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