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槐安去酒店对了指纹,和Eric碰头的时候问了问:“现在查得怎么样了?”
Eric俊朗的面容尽显无奈,他叹了一口气,说:“没下落。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藏了起来,要么......”
他不敢说下去了。
李槐安不曾心慌,微颔首说:“我有事先走了。”
不过这一句倒是提醒了Eric,他想起来就问了问:“婚礼那天你早早就走了,去了哪啊?”
“你觉得我想看到他们恩爱的样子吗?”李槐安反问。
“噢,那也是。心上人结婚了,新郎不是你......我跟你一块走吧,晚上一起喝酒不?”
“不了,公司那边很忙。”
李槐安和Eric路过走廊,迎面而来一个便衣警察,他认得是侦查此案的文警官,便点点头当做打招呼。
文警官回以礼貌颔首,在两个年轻人转身之后,他锐利的眼睛在李槐安的背影上看了又看。
“秦哥,我想问问嫂子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说,她有没有什么情债?”他和秦葟碰面的时候问了问。
秦葟为了保全大局,已经恢复正常工作了,但他眼睑的青灰色却没少暴露他的睡眠不佳。他沉声说:“没有。怎么这样问?”
文警官是秦葟的远房表弟,做事相当稳重,从事多年警察职业,洞察力也一流,他大胆推侧:“嫂子有个同学,叫李槐安,听说他在婚礼那天,早早就走了。”
一旁有气无力的秦艽插了句嘴:“不可能是他。他这个人特别老实,三好男人一个,也就前几年被千玫迷惑,鬼迷心窍才害了上官两回,不过后来他们也没有联系了。”
文警官郑重其事,“哪两回,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秦葟眼睛微眯,“**未遂......”
半晌,了解了大致情况的文警官说:“不排除他的嫌疑。有些人是外表无害,但内心黑暗的。我去好好查查他,你们先等着消息吧。”
傍晚,曦城别墅区。
李槐安下车进门,从他家里调过来的保姆阿姨递给他一个牛皮纸密封袋。他没急着拆开,问了问:“她今天怎么样?”
阿姨恭敬道:“挺好的,药也有吃。但她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扯着我问了很多事,我说我新来的不知道。”
李槐安颔首,一边上楼,一边拆开密封袋。
密封袋里有一张姓名为“李玖安”的身份证和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这是你堂妹的身份证,办大型业务的话必须两人错开,因为一个人的身份证号不可能在两个地方同时出现,切记。”
李槐安把纸条撕碎,扔回袋子,走到上官的房门敲了敲,“卿卿,我回来了。”
她在看电视,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看得入迷。李槐安温柔地笑着,可是等他看见电视画面时,他的笑意转瞬即逝,眼里像是含着熊熊怒火,一个上前拔掉了电源,颐指气使道:“你怎么能看他?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我不许你看他!”
她看的电视居然是财经新闻台,里面正在接受访问的人,是秦葟!
上官狠狠吓了一跳,连忙往床后缩了缩,弱弱地问:“怎么了?”
瞧着她眼神迷茫,应该是他误会了。但李槐安滚驴下坡,心生了一个妙计,便严肃地对她说:“你认识刚刚那个人吗?他就是害死你爸妈的人,而且他也在到处找你。你忘了那天晚上,我们想出去,有人在查车?就是他,他想把你抓起来。所以我不让你出门,不让你和其他人联系,是在保护你,你懂不懂?”
上官捂嘴惊叹,大大的眼睛里充满无知,“我,我不知道。我只是,随便换了个台,看到他,觉得,有点帅而已......”
李槐安滚了滚喉咙,收起刚才那副凶恶的面容,坐到床上搂住她,柔声说:“是我太激动了,吓着你了,别怕。你要信我,只有我才会对你好。”
“呃......”她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李槐安取出一张身份证,“以后你叫这个名字,用这个身份证,以前那个不能再用了。要买什么东西让保姆去买,你现在身体不好,千万别跑出去。”
上官没接,“这是假的吧?”
“可以当真的用,因为你要去医院登记,做产检啊。”
“我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他昨晚还说要她打掉来着,上官虽没记忆,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来的,但她觉得好残忍,便哭了好一会儿。所以,他想了一晚,是考虑好了吗?
李槐安凑近她亲了一口,和她以额相抵,说话的语气虽肉柔和,但也带着警告的意味。他说:“对。但是你什么都要听我的,你要是跑出去了,会很危险,那孩子就保不住了。”
她的小手抓着他的衣领,恳求道:“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回老家,我想见我爸妈。”
“他们不在了。等你胎像稳了我再带你回......”李槐安说罢,从口袋拿出手机接听。
“少爷,刚才有警察过来找你,问你一般几点回来?”对方是他父母家里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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