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公贵族也是将军的家眷,确实称得上凤女。
“秒啊,姜先生!”
姜先生微笑着点头,戴好手套就举了起来。
这凤女梳妆的图案很精致,瓷罐入手手感敦厚,姜书栋不用琢磨这是不是古董,而是想知道年代。
因为这青花罐出自官窑!
民窑不可能逾越礼数,画士兵守护女主梳妆那是杀头的罪,民窑也不可能有这明了精致的画线。
姜书栋拖着瓷罐一翻,罐底居然没有款识!
要知道明朝的瓷罐才开始印上款识,而这东西又是青花瓷,那就说明很可能是元朝的瓷罐....
在细看这凤女的衣服,袍式宽大,衣袖形似灯笼,袖口窄小,袖身宽肥。
没得跑了,这是元朝贵族女子的衣服!
既然是元朝青花罐,这价值可就高了。
元青花瓷在80年代开始逐渐被了解,着名的“元青花鬼谷下山图罐”当初拍了2.3亿!
姜书栋内心也是震惊,上午阴阳怪气说完话,下午陈野就丢王炸。
陈野则一直在注意姜书栋的脸色,他内心不免有些激动,姜书栋识宝就太好不过了。
有些东西,价值太高,反而卖不出去,因为卖家不一定有这个实力。
有这个实力的不一定喜欢。
姜书栋就符合这个人设,他不仅买得起,也喜欢。
然而这都是陈野被姜书栋塑造的假象给懵逼了。
姜书栋虽然是考古学生,但是他本身并不热衷于文物收藏,也没有财力去收藏。
最关键的是,文物古董背后的价值,是让无数学子和国人去了解历史。
姜书栋正要放下宝贝,红布上居然沾着黄色的颗粒,是土没错了!
古董带土...你说怎么来的?
陈野看在眼里咬了咬牙,送东西过来的白痴怎么不把内部清洗干净啊。“这?”
姜书栋放下凤女梳妆青花罐,脸上露出疑惑的深情。
陈野一直在讪笑,“这是传世古董。”
“怎么说?”姜书栋心想,我看你怎么编。
元朝虽然国祚不长,但是距今也有七百多年了。
一百年就是5代人,传世古董历经30多代子孙,石头都能盘成玉,怎么可能带上土!
最关键的是,传世古董都有包浆。
成千上万次把玩和擦拭传世古董,会让这些器物表面磨擦得十分平滑,这就是包浆。
细看这青花罐,确实有包浆,但这可以人为。
科技在进步,各种技术都在前进,这青花罐的表面太过平滑,刘公玄如果在这儿肯定能闻到化学品的味道。
要不是姜书栋可以看到丝线,他也会被蒙蔽。
陈野看在眼里,这姜书栋确实不简单啊,淡淡的捏了一些土就等着他解释。
“姜先生,这您就有所不知了。”
陈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只当姜书栋在找理由压价。
古玩界有种人叫“铲地皮”,这种人自己不开店,要么去农村收货,要么就是盗墓贼。
如果姜书栋认定这物件儿来路不明,即使敢交易也会压价。
“近年经过一些动荡,这青花罐被人埋进地窖才得以保存,这家后人前几年修房子翻地基,这宝贝才重现天日。当初我父亲可是花了大价钱给有识之人留着的,这不就遇到您了吗?”
陈野时刻不忘吹捧姜书栋,而后者闻言却并露出放松的深情。
“陈先生,这似乎无法证明物件儿就是传世的。”
如果不能证明古董是家传,那就说明来源不清。
姜书栋做戏做全,如果他真是豪门子弟,肯定要考虑合法性。
“您放心,张正明作为律师,会提供合法的手续,以及卖主的手书。”
张正明是律师,他的作用就是让物件儿合法。
瓷器在国内是可以合法交易以及收藏的,只是不能流通去国外。
目前来说,对方的手续合法合规,贵宝斋在古玩界做了这么些年,肯定会规避这些问题。
姜书栋思考良久,“不知陈先生的报价是多少?”
陈野比划出一个八的手势,姜书栋脸上一怔。
“这事儿我得跟小叔商量下,他负责古董的投资,我身上没那么多现金。”
姜书栋以为对方开价八千万,而陈野开价是八百万。
这东西能卖出去就算不错了,价值越高反而越不好卖。
卖出去的才是钱,留在手里的永远都是一个罐子。
陈野点点头,姜书栋既然没有还价,就说明他接受了这个价格。
听姜书栋的口气,这姜家子女不少啊。
八百万也不是小数字,家里再有钱均摊到每个人身上,数字也不一定上的去。
姜书栋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智多星又沉寂了,脑海里唤醒了无数次,智多星也没有回答他。
这关键时刻,姜书栋只能拖!
“姜先生,宝贝就先给您预留了。”陈野与姜书栋握手,言罢就把瓷罐收回了盒子。
“那您一定得给我留住了。”姜书栋脸上露出笑容,接下来就看刘公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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