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安顿好山鬼和泥乐在领地的住处，苏白就是把腾蛇拉到一边，直接开门见山。

“你知道我的言灵之力对你失效了吧？”

腾蛇愣神，没有想到苏白这么直接，腾蛇呡唇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苏白继续说道：“那你也知道我们之间不存在距离限制了吧。”

此时，腾蛇骤然瞳孔放大，最后缓缓归于平静，他知道苏白后面想要说什么，腾蛇无奈地长叹一声，“是的。”

两人在对视中心照不宣，此时苏白心脏快速跳动，好像随时都会因为过度的紧张而昏厥。

“腾蛇……你有没有想过一开始你就不是自愿和我结定契约的，既然没了距离限制，没有了言灵之力，我放你自由，你不必跟我去兽神城冒险，继续待在黑暗森林当大王吧。”

尽管双方都知道接下来要谈什么，但说出来依然让人心痛。

在对腾蛇言灵之力失效之后，苏白时不时就会担惊受怕，没了保障的她，就像一个没壳的鸡蛋，如何安生？

尽管现在的她已经拥有兽王实力，但在兽皇面前依然是蝼蚁，虽然她知道腾蛇不会伤害自己，但万一呢？

当他失去神志的时候，她有什么办法保护自己。

当她说不愿意的时候，腾蛇会不会像申猴那样强迫自己？

此时的苏白才发现，这段时间，原来自己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讨好腾蛇，这与在猴群中有什么不同吗？

虽然讨好腾蛇和申猴本质上就有不同，但自己终究也是被此束缚住了。

而且，腾蛇本来就不是自愿和自己结定契约的，本来就不想去兽神城搭救雀飞。

既然强扭的瓜不甜，她为什么不放腾蛇自由，一个人前行呢？

——所以，本座是被舍弃了吗？

腾蛇暗自握拳，声音不自觉提高：“我们之间生命相连，怎有你说得怎么轻松？哪来的自由？”

说完之后腾蛇就是别开头，自责为什么自己又是说出这样的话，诚实地说出不舍说出自己的迷恋不好吗？这个女人果然什么都不懂，但说出来……有用吗？能留下她吗？

苏白仰起头直视腾蛇，想要笑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言灵之力和距离限制都失效了，也许……生命也不会相连。我知道，其实你并不想去兽神城，如今的我已经有兽王实力了，我一个人就行了，你真的不必勉强自己和我同行的。”

腾蛇太阳穴的青筋一跳，很是头疼，这女人说什么都要和他拆伙吗？像什么话？！

腾蛇从来都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终于忍受不住地吼了出来：“苏白你是白痴吗？你难道要试试有没有失效吗？”

苏白被腾蛇吓得缩了一下脖子，迅速地低下头，却是一动不动地，等着腾蛇表明态度，仿佛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就没完了。

这个女人说什么都要赶本座走吗？

腾蛇低下头，看着苏白小小的人倔强地杵在那，想要伸手触碰她，却发现女人本能地肩膀颤抖，很是畏惧的模样。

——苏白……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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