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爽朗地哈哈哈笑了几声后，又感觉自己有些过了，便咳嗽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他打量着张灵府，说道：“你们两位，身上都没有洋娃娃？”
“恩，我听见可以来这里领。”
“噢，很抱歉，只有新生儿才会有洋娃娃可以领。”
张灵府解释道：“不是的，我们刚刚才来到这里地方，所以按道理，我们和新生儿应该是一样的，同样的刚刚来到这个世界。”
“哦。”老板精明地转动了一下眼睛说道：“你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那我帮你们查一下吧。”
“查什么？”
“这个、”老板拍了拍他手边那本很厚的本子说道：“这里会出现所有能领洋娃娃的人的名字，看，领过的人名字会被涂上颜色。”
他将一本五六厘米的厚的本子打开来给他们看了一下，上面果然有不少名字都被涂上的颜色。
像是孩子的涂鸦一样。
老板还将其他没有涂上颜色的名字给他看，并且说道：“他们还是小孩，都会在今天领走他们的洋娃娃，让我来看看......”
“沙拉.......”他翻开古朴的页面仔细地看了起来。
张灵府问道：“我听说只要拥有洋娃娃就能避免被恶魔杀害的事情是你发现的？”
“哦，的确如此。”
“怎么发现的？”
老板听说有人对他的传说感兴趣，便停下翻本子来仔细解释道：“那是因为有一次我和朋友们聚在一起，然后遇到恶魔的时候。
当时我手里拿着朋友家女儿的洋娃娃，我因此躲过了一劫，它杀害了所有人，唯独只留下手里拿着洋娃娃的我。
后来有几次，也是在巧合之下，我发现在恶魔出现的时候，只要手里有洋娃娃也不会有事了。”
张灵府认真地点点头，还附和道：“原来如此。”
“是的。”他道：“其实并不算是什么传奇的发现，我只是正好发现了这一规律，后来我做了实验，证实了我的想法，同时也让人们渐渐相信我说的话。
那时候没有人愿意相信我，死了不少的人，你知道的，谁会轻易相信洋娃娃能抵抗恶魔这样的事情？”
“所以说只要是洋娃娃就可以抵抗恶魔吧。”张灵府问出了自己已经知道了的想法。
“是的。”老板也不没有刻意想隐瞒。
“那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没有洋娃娃而被杀害吗？又促成了多少犯罪吗？”
老板看向了张灵府，久久才回答道：“世界必须要有规则。”
“是你定制的规则，还是恶魔定制的规则？”
“这个规则需要遵守的不是我们，是恶魔。”老板笑了笑：“如果我们去破坏规则，让每个人都能拥有多个洋娃娃，恶魔也不会遵守杀没有洋娃娃的人这个规则。
那样，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灾难。
至于有人抢夺洋娃娃，那不是人犯下的错吗？只要他们不贪心去抢夺别人的娃娃，这个世界本来就不会有人死。
恶魔遵守了规则，人不遵守，难道错的是恶魔吗？
要知道，这里每个人出生，都有一只洋娃娃。”
可是运作到这个时候，只剩下一些年轻力壮的，老弱病残的都全死了，这又怪谁？
老板说的有道理，恶魔遵守了这个规则，只要大家不抢夺别人的洋娃娃，就不会有人死。
如果老板不遵守规则，有人没了洋娃娃立马就可以新买一个，那恶魔也没必要遵守规则了，它也可以随意地杀害有洋娃娃的。
张灵府问道：“所以你是在为恶魔代言。”
“并不是。”老板神秘莫测地笑笑：“这只是我和它共同商议的结果，是他们不遵守规则，我又能怎么办？”
“陪恶魔经营这个游戏，它总有好处给你吧？”
这时，柜台旁边那个一直在翻话本的小萝莉好奇地看了张灵府一眼，她的眼睛是蓝色的，长得就像是个洋娃娃一样，十分可爱。
同时也漂亮得让人觉得有点假。
老板咧嘴笑了，感觉有意思的样子说道：“你觉得我今年多少岁了？”
张灵府看了看他年轻到像是三十岁左右的面庞说道：“比小镇上所有人都老。”
“真不敢相信你能猜到，哈哈........”他豪爽地笑了起来：“你们还想要洋娃娃吗？”
“当然要，毕竟这个世界还是由恶魔控制的不是？”
“好的，我现在就帮你们看看。”
在他们说话期间，妮可一直忍不住去观察那个玩具屋，同时，她说了句：“他们家里来了客人了，孩子们在画画。”
老板道：“她看起来很喜欢那个玩具屋，你要买给她吗？”
“不。”张灵府无情地拒绝了：“也许她会被骗到玩具屋里面的。”
“噢。朋友，别这么说，它们成了一家人也生活得很开心不是吗？”
张灵府并不回答了，老板也就不再说下去，继续开始翻动那个大本子，然后问道：“叫什么？”
“索尔，妮可。”
在这期间，他又注意到柜台旁边的小女孩，她从进门一开始就只看自己的话本，一句话也不说，乖巧得像一只洋娃娃一样。
张灵府好奇地问：“她是你的女儿吗？”
“算是吧，她是我收养的女孩。”
“她很可爱。”
“她的确可爱。”
那小孩就算是别人在讨论她的时候，她仍然装作听不见，只有刚才张灵府说起恶魔的时候，她才有了一点反应。
跟其他年纪的孩子相比，她老练地就像是大人一样。
然后老板也不说什么了，就专心翻阅起那个本子，许久，他说道：“很抱歉，我没有看见两位的名字，也就是说，两位没有领取洋娃娃的资格。”
张灵府有些纳闷：“有没有资格，不是你决定的吗？没有名字，你写上去不就好了？”
老板合上本子摇摇头：“只有恶魔才会资格决定谁可以领取洋娃娃，我必须确定这上面有你们的名字，才可以给你们。”
“但我们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我很抱歉。”老板假惺惺地说道：“也许你们可以出高价去买，你知道的，为什么总有人抢夺洋娃娃，就是为了高价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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