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一动，眼泪瞬间眨落，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手放进了他的手中，扑进了他的怀里。

苏月的唇角慢慢的勾了起来，原来，她只是在做梦……

那些都只是梦而已。

苏月自由的那只手紧紧抓住祁夜腰间的衬衣，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还不知道他的脖子已经被她咬出了血。

祁夜抱着她，没有理会自己脖子上被她咬出的伤口，只是看着怀中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他才松了口气。

将她已经满是泪水的小脸抬了起来，再将她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擦干净，许久才又低又缓的说了句，“月月，对不起……”

苏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

睡了这么久，周身的疼痛却好像丝毫也没减少。

苏月眉心动了动，下意识睁开了眼。

目光很迷茫，对上眼前漆黑幽深的眼眸也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摸上她的额头，唤她，“月月……”

祁夜已经守了她好几个钟头，不敢离开，就这么看着她，就怕她睁开眼时看不到他会害怕。

现在见她醒来，他自然是松了口气，可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又有些担忧。

“月月，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苏月眼底的迷茫褪去，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人，好久，就在祁夜决定按铃的时候忽然开了口，她的声音嘶哑又脆弱，带着很深的绝望，低的好像呢喃。

“祁夜，我杀人了！”

祁夜抬手的动作一僵，他看着她，看出她的害怕。

他深吸口气将她抱进怀里，眸色前所未有的锐利，动作却很温柔，慢慢顺着她的头发，“乖，不是，你没有杀人，你只是正当防卫而已，不要怕。”

“是吗？”

苏月很混乱，哪怕在他怀里身体也是僵硬着。

清醒过来，她知道那都不是梦。

她杀了人，那个男人死的时候大睁着眼看她的样子，现在想起来她还会觉得害怕，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坐牢？

“是！”

祁夜给她的答案很肯定，“月月，你只是在保护自己，你做的很好，你很勇敢！”

祁夜将她抱得更紧，带着说不出的后怕，如果她稍稍软弱一些，如果她的意志不是那么坚定，她根本就等不到他去救她。

他无法想象那时候的她会变成什么样子，而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似乎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苏月渐渐放松下来，靠在他怀里感觉着他温暖的气息，她闭上眼，眼睫密密的颤动着。

这时候她很脆弱，她只想顺从自己内心一切的想法，她说:“祁夜，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救我的，所以我告诉自己，我要等着你。”

“乖，我知道，你很棒！”

祁夜喉间酸涩不堪，许久，才又挤出来几个字，“月月，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放弃，谢谢你坚持着，等到了我！

苏月并没有醒来多久，吃了药后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药里有安神的成分，祁夜看着她这回睡得安稳了些，知道她不会很快醒来，便替她将被子理好，转身出门，将病房门轻轻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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