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徐凯也不必故作掩饰。“你说的没错，事实上当时萧瑟瑟就埋伏在二楼楼梯的拐弯处时刻注意你这边的情况，他若发现事态不对会立刻跳出来救你我们是有保护措施的，而我的离开是担心李大利有所察觉。”

“你搞没搞错啊，当时一个人都没来，我几次差点就要死在凶手手里了！”

戚曦说道此处又想起了自己在家的遭遇，委屈的眼泪哗啦地流淌下来。

而肌肤的撕扯也让她脸上的伤口二度撕裂，血止不住地渗出白纱布泛起朵朵血花。

“夏织她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其实你私下在茶水间和萧瑟瑟秘密沟通部分被夏织听到了些，那傻丫头还不知道你们的计划，昨晚和我的聊天中十句有七句是在聊你，我猜想那丫头应该是喜欢你吧。只不过她说的也多，我就对你的行为越感到怀疑。”

她深深叹了口气，拿袖口抹去眼角的泪花，“其实这没什么好哭的，我只是觉得可笑，你不顾我生死我还感激你对我的照顾，原来所有的好意都是有所图谋...”

徐凯想告诉她之前所有的关心都是真切实意的，他想解释自己并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滥害无辜的人，想告诉她她冤枉自己了...

但所有的话语涌到喉咙口时一句都说不出来。

若换成是别人徐凯丝毫不会多说半句转身就走，但今日面对戚曦他的脚挪不开步。

他万分地想解释自己，却不知该如何将这一切复杂的缘由与她倾诉，焦急同时看着戚曦满眼的泪光，徐凯整颗心都碎成了块儿……

沉默僵持了很久很久，经过半天的思索徐凯看着她只说了一句，“是我对不起你，以后...”

“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她对他失望透顶，侧过身背对他，“我很快会离开A市，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见了。”

徐凯知道他伤了她的心，她不愿见他，徐凯担心自己长时间呆在这儿让她没办法好好休息，便起身准备离开。

离开前实在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我知道你好动，但这几天还是在医院好好休息不要回去了，我...我先走了你睡吧......”

“等等。”戚曦单手依靠手肘坐起上半身，她看着他，脸上露不出任何表情“你确实是个厉害的人物，但为了拯救一方而将另一方推向危难，这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的做事方式。”

徐凯不知是如何出的病房门，站在门口他反复想着她说的话，心中滋味五味杂陈…

夏织在门口等着，见到徐凯出来了便迎接上去说话，她原先就很少很少与徐凯说话，这会儿又出了这档子事后才知道徐凯原来是总部很厉害的人物，一想到这儿就紧张的不行，“徐队...我听说你是总部来我们局做暗地调查的...那，那现在调查结束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按照计划，任务办完就该整顿整顿回去总部，但......

徐凯看向戚曦所在的病房，看了一会儿才回过头回答夏织的话，“等等吧，分尸案不是还没结束呢吗，我会向总部上级申请，将案子调查完再走，也算有始有终。”

“真好。”

“你去上班吧，医院这头我顾着就好。”徐凯说着，拿出手机。

“那...行。那徐队我先走了...”

夏织走后徐凯拨打了萧瑟瑟电话，电话那头嘟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喂老大，我这边刚和司南总部的人对接好，这会儿准备回去整理行李箱呢...”

“晚点在整理，我想把分尸案了结完再走。”

电话那头明显停顿了一下，只听见萧瑟瑟的声音犹豫地说道，“可是分尸案是A市分局的事儿不关我们管呐，我们之前查案子不都是在姓魏的面前做做样子嘛，而且上头也没有说我们要查分尸案啊。”

“我会向上头申请，我打电话来是想问你个事。”徐凯看向病房那头，“引李大利去杀戚曦的时候，我不是让你去楼上楼梯口守着么，让你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刻通知我么，她差点送命你怎么没给我消息？？”

“老大冤枉啊...”

随后萧瑟瑟将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缘由一五一十地告知于徐凯。

那天他天没亮就蹲守在楼上，忽然听到天台不断有大塑料袋的声响，萧瑟瑟见距离戚曦回家还有好几个小时便起身上楼去看了看。

刚上天台打开大铁门，常年铁锈的铁门发出嘎吱一声后萧瑟瑟就两眼一黑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后了，可当他醒来却已经回到了楼梯间，而自己靠坐在墙边睡着了，他当时还以为守夜太累真的睡着做梦了，也没多想。

“说这种没技术含量的谎话，我是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开始为所欲为什么了？”

“老大我真句句真话，你可以拿测谎仪测我！”

徐凯无语，真是上辈子没做好事总部才派了萧瑟瑟做自己的助手“行了行了！把赵斌喊来医院走廊，在楼梯间开个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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