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凝转眸看向他，抿了抿唇，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也许因为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帮了我。

到现在再见到他，他也帮了我，从未做过害我之事。”

万俟绝羲见她风轻云淡的样子，眉头微蹙，握住她端杯子的手，“他没害你，不代表他不会害别人。

他曾变成你我的样子，虽然被你我识破，但那是因为他没有吃了我们。你说若是他真的吃了本王，幻化成本王的样子，你认得出本王吗？”

舒心凝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感受到他的手有些用力，有些颤抖，覆手握住他，朱唇浅勾，“神貌虽同，灵魂不同，我不会不认得你，也不会让他伤害你……”

万俟绝羲艳红的薄唇忽然邪肆一勾，眸中波光诡异，“刚才沁儿出门了，本王去方便，而你来了院中，你就没想过现在在你面前的真的是本王吗？”

舒心凝听到这话心中一紧，她刚才与他们二人分开了，老妖的确有机会折回偷袭万俟绝羲。

可老妖会这么做吗？

她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绝色容颜，屏住了呼吸，神色凝重的看着他。

“怎么样，害怕了吗？”

他嘴角的笑意更甚，抬手轻抚过她耳垂上的白玉莲花坠子，而后捏住她的下颚，“本王到底是谁，你猜得出吗？”

舒心凝看着他嘴角得意的笑，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这个男人真无趣。

拿掉他的手，“你是谁，我不会猜，也不会用眼睛看，是用心感受的。”

她重新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心中想起了诸葛空离，若是万俟绝羲死了，他估计早跑出来取他体内的半块龙魂了。

这次换作万俟绝羲愣住了，看着眼前那张清绝冷魅的脸，“你，你就真的肯定本王不是老妖？”

舒心凝盯着他的眼眸，给了他一个很可定的答案，“嗯，你不是老妖，你是万俟绝羲。”

她顿了一下，眸光微敛，“不过，连你都这么忌惮他，难怪厄鲛族会被灭族，他们的存在的确会给人类造成恐慌。这件事我会考虑与了无大师说一声。”

她想着也许老妖不是第一只离开虚来岛的厄鲛，也许历代了无大师也曾遇到过，白洛凡或许知道怎么让厄鲛族在四国安静的生活。

万俟绝羲听到这话，眸光一亮，这几日竟把白洛凡给忘记了，了无大师有预知天下事的本事，也许早知道有厄鲛来了东圣。

他没有出面对付厄鲛，想来老妖应该不是一个祸害。

艳丽的薄唇弯了弯，捡起石桌上的一片桃花花瓣，“你刚才在树前做什么？”

舒心凝闻言，眸光微抬，这话题转变得也忒快了。

笑了笑，清柔道：“我就瞧瞧这树上的桃花是不是都被你摘完了。”

万俟绝羲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摆弄着花瓣，听到她这话，邪肆的笑了两声，抬手宠溺的拍了下她的脑袋，“你呀！”

他知道她担心的不是桃花，是怕结不了桃子。

舒心凝被他拍了头，虽然不同，却也想还手，不知道不能随便拍别人的头吗？肯定是嫉妒她聪明，想把她打傻！

刚把手伸出去就见烈风走了过来，伸在半空的手绕了一个圈回来，捋着额前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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