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的她不会记得之前所有的事，她会在那一世拥有新的记忆，成为一个普通人，神魂不再觉醒。

“那天在山洞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到底对绝羲做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他和之前不一样了？”

她抬眸看着他，沉声道。

老妖邪气的笑了笑，放下手，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尊王不是你最爱的人吗？怎么你不相信他的话？

你要知道他的身体早就被地狱黑焰烧毁，没有厄鲛能吃了他，再化成他的样子来骗你。”

“我不是怀疑他，我只是觉得整件事太奇怪了，而且现在谲冥剑也不见了。你们厄鲛族到底有什么阴谋？”

她眸光微动，看向在远处吩咐烈焰做事的万俟绝羲，这个小气的男人分明和之前不一样了。

“居士，我可不是你的犯人，你问我这么多问题，不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交换？”

老妖也将眸光移向院中，眉梢微挑，邪气笑道。

舒心凝嘴角扯了一下，他这是承认自己是老妖了吗？

“你想问什么？”

她转眸看着他，轻声说了一句。

老妖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低声道：“倘若，我是说倘若，龙少主和尊王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活着，你希望是谁活着？”

舒心凝一听这话，将他抵到墙角，紧着眸色道：“龙九霄在你们手中？你现在又跟在绝羲身边，你们的阴谋和他们二人有什么关系？”

她隐隐觉得厄鲛族在图谋什么，不然一时之间不会冒出这么多只厄鲛，难道因为神族即将脱困，这些隐藏了许久的厄鲛也都蠢蠢欲动了？

他们怕被困的神族出来发现他们的存在要铲除他们？

可这世间当真还有不少厄鲛族存在，超太子不可能不知道，他就只想对付神族，不管厄鲛族在世间作恶吗？

“居士你扯远了，我就是有些好奇。我还记得在黑海之时，你对龙少主那可是甘愿与他同生共死，他也能为你以身犯险。

我记得那时你可是少主夫人，还以为你们能情系永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变了心，爱上了尊王，想做尊王妃。”

老妖扯了扯被她揪住的衣襟，眼眸转动，低声道。

舒心凝听到他这一席话脸色一沉，松开了手，清柔的声音如水似歌，“生死自有命，纵使逆天改命，改得了一时一世，也改不了永生永世。

他人之命更不是由我来做决定的，我不会做选择，这就是我的答案。

你无需告诉我厄鲛族的阴谋，天地初开时你们便是存在的，若是作恶必被天谴，若是行善必有福报。

你们至今仍存于世，那就是你们种族的命数，正如同神族不会灭亡一般。

我只想你告诉我，龙九霄是生是死。”

她眉眼间有着一种看破生死凡尘的从容淡漠。

三千多年前她并没有接触过厄鲛族，只是听苍穹殿的人说过他们是为祸苍生，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幸亏她二叔封印了地狱黑焰使得厄鲛族没有藏身之所，最后他们的鲛皇潶被她阿爹和玄皇生擒，关入蚩翎炉中僵化而亡。

隐藏在凡族中的厄鲛不敢随意吃人，很快便都灭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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