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条件契约都谈完,小小也准备告辞了。
此时包厢门被轻轻敲了两声,隔着门传入空谷幽兰般的嗓音:
“少东家,金兰听闻您恰巧也在天香楼,特来拜访。”
原来是这金大当家,追得可真够紧的。小小促狭地看着珍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珍裴一听声音,就觉头疼,不过是包场听了他几场戏,怎么就被他引为了知己,到哪儿都被偶遇。偏对方又打着知己的旗号,不论自己怎么明说暗说,都摆脱不得。看着小小置身事外看热闹脸,珍裴觉得真心不爽,遂道:
“考验你能力的机会到了!你如若现在可以帮我摆脱这金大当家的纠缠,才证明你的确是有能力帮我办事儿的,不然,刚才说的所有契约都作废!”
小小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把到手的契书抖了抖,道:
“少东家,儿可是有契书的!白纸黑字,你现在赖账,晚啦!小心儿去告你御状!!!”
看这丫头一副泼妇样,珍裴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还告御状,你这么能耐,怎么不上天呢!”
珍裴忍不住也想翻个白眼,奈何一想自己戴着面具,白翻!
气归气,珍裴还是妥协问道:
“说吧,又是什么条件!”
小小狡黠地笑了,问:
“少东家身边,应该有一个可以飞檐走壁的下属吧?就是会轻功的那种?!”
珍裴咳嗽一声,道:“进来吧!”
话音落,窗口翻进一黑衣骑装少年,留了个清晰的脚印在俩人的茶盏之间。
珍裴:“……”
小小:“……”
小小投胎在这古代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会轻功的人,眼神亮亮地将这少年从头到尾地来回打量,
“你除了轻功还会什么?葵花点穴手?降龙十八掌?九阴神功?……诶,你会水上漂么?就是在水上走路?……你最高可以从几楼跳下去?……你会气功吧?可以一把把茶盏捏成粉末么?……”
小小真的是太好奇了,觉得有问不完的问题要请教,围着这暗卫不停地打转,把个暗卫的脸都慢慢转红了。
珍裴觉得小小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自己的暗卫,真是太不像话了,就咳嗽一声催促道:
“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外面的人还等着你处理呢!”
小小这才收回好奇心,把注意力投在谈判上:
“你这暗卫,借儿用一个月!”
“不行!”
“不行!”
“不行!”
珍裴、暗卫、贴身管家三人异口同声拒绝,尤其是珍裴的贴身管家,仿佛已经忍小小很久了,有点咬牙切齿地回道:
“这暗卫是我们少东家的贴身安保,他必须随时跟在少东家身边,以保护少东家的安全!”
小小用一脸你逗我呢的表情回道:
“那你们派他打听儿消息的时候,难道他也随时在你们少东家身边么?”
“那……那他也不能离开少东家太长时间!”
“那多长时间算太长时间?”
“……反正……不能借你!”
“那就没得谈了,儿去把金大当家让进来。”
说着,小小就准备去开门,珍裴道:
“三天!”
“七天!”
“……五天!”
“六天!”
珍裴叹口气:“……成交!”
就这样,在讨价还价中,暗卫被自个儿主子给卖了。
小小笑了,对珍裴抛了个媚眼,道:
“瞧好了您呗!”
说完,走到门口,将领襟拉开一个口子,头发打乱,小脸揉揉,轻咬嘴唇,做出一副刚刚欢好过的模样,然后拉开包厢门,拿出当初在怡红院里那些姐们儿的媚态,浑然忘记自个儿现在的年龄,如若珍裴真在她这年龄对她做什么,那真真是猪狗不如了。
“哟,谁找我家珍郎呢!”
入眼是一弱冠男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粉面朱唇、眉如墨画,的确是男生女相,顶顶貌美一男子。此时这男子用绢帕轻擦嘴角的口脂,眼神瞥向一旁,只用余光悄悄打量小小,仿佛正眼看她一眼,就污糟了眼睛一样。
虽然美人不待见自己,但小小自认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瞧瞧,这美人翻个白眼都是极美的。
美人一旁的小厮斥道:
“我们金大当家特来拜访珍宝阁少东家,闲杂人等识相地退开,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小小叉着手,没骨头般地靠在门框上:
“哟,这俊俏小哥就是金大当家呀,我可听我家珍郎说起过,老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那个!……啧,你不知道我家珍郎,喜欢的是女人呀!你……”说着,小小眼神轻佻地盯着美人两腿中间看了一眼,“……不行!”
金大当家虽是戏子,身处三教九流,但毕竟从小跟着师傅学艺,成名又早,接触的都是些儒雅的世家子,从没见过这么,这么下流的女人,两腿不自主地一夹,脸色发白地往后退了两步,道:
“你,你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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