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丁稀薄，只有窦厉硝一个儿子，在他从战场退下来的时候，皇帝陛下念在他劳苦功高，想让他享享天伦之乐。于是窦厉硝便留在了皇城掌管御林军。

“虽然有千年温玉吊着一口气，恐怕也时日无多了。”老太太头发花白，六十多岁的面容虽有皱纹，但那五官还是能看出年轻时候的秀美。

他半跪在父亲床前，轻声唤着：“父亲……”

老爷子睁了睁眼，迷蒙地看向儿子，苍老的声音满是疲惫，问道：“他，回来了吗？”

“快了，很快了。”他连忙点头，紧紧握着父亲的手。

老爷子喘了口气，微微点头闭上眼，似乎又睡着了。

“好了，让他休息吧。”老太太吩咐了一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母亲……”窦厉硝话未说完。

“我知道，不用说了。年纪大了，总会有这一天的。”她说的平静，安慰着儿子，但心里却是对丈夫浓浓的不舍和心疼。

她十八岁就嫁给了他，如今算来，二人相伴已经有四五十年，看到心爱之人这样日夜受苦，也是很煎熬的一件事。

窦厉硝也不再言语，沉默地将母亲送回房间，然后才回到自己院中。

“陈浩，最近皇城不太平，府里守卫再加强三倍，尤其老爷子房间，必须保证安全！”他直接对属下下达命令，心里很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是，属下这就去办。”陈浩应了一声，正准备走的脚步又停下，“大人，今日小公子和莫家小姐在街上大打出手。”

“什么？！”窦厉硝震惊地喊出声来，“我不是警告过他，不要去招惹莫家的人吗？”

“是，两人是意外遇见的。因为争论一些事，都不让步，这才打起来的。”陈浩回想起侍卫的陈述，不禁心里也是无语了。

“什么事？”他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这两人几乎玩不到一起，能有什么事可以争论的。

陈浩顿了顿，措辞了一会，才开口道：“就是以往您和莫将军在西疆那些事。”

“够了，不要说了。”他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传令，小公子禁足一个月，另领十鞭以做惩戒！”

当晚，窦家那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响彻天际，可惜，两家住的很远，不然莫染玉估计又要跳出去看热闹了。

……

“芸萝，咱们在城外的据点如何了？”莫染玉靠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翘着小脚，晃来晃去。

“按你的吩咐，已经在动工了，大概三月能建成。”她翻着莫染玉给她的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主子，这秘籍好怪异？当真对我有帮助？”

“私下里就别叫我主子了。”她微微皱眉，继续解释：“这是《聚灵术》，不影响你现在的功法。只是在你修炼的时候，能帮你更快的吸纳灵气，是秘术。”

“我叫习惯了。”芸萝疑惑不解，从来只有功法秘籍，秘术?这个词，还是她第一次听见，喃喃道：“这感觉跟聚灵阵很像啊。”

“是啊，差不多的意思。”莫染玉不再纠结称呼的问题，心道：这本秘术在星河界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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