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当时莫小小说不跳了的时候，那个舞蹈老师很是惋惜，这么好的一个苗子，说不跳就不跳了。

当时也劝过她，可是这个小女孩并没有表面上的好说话，反而脾气倔得很。

说不跳，就是不跳了。

“那个老师，我这接下来的一个月，可以和你一起学跳舞吗？顺便借用一下你的舞蹈教室？”

莫小小礼貌的问道。

“当然可以，你能重新跳舞，我非常高兴！”

下面一堆堆叙旧的老套话，莫小小只是款款笑着，这次的原因还是不说为好。

“对了，教室你多晚要用？我把备用钥匙找给你。”

这个舞蹈教室就犹如她的生命一样可贵，不容许别人擦着碰着，可唯独放在莫小小的手中有是格外的放心。

接下来，莫小小的时间就是早上去上课，中午去学校的舞蹈室里面练舞，下午打工，晚上继续借用舞蹈教室去练舞。

一个月，过的浑浑噩噩，辛辛苦苦。在忍耐一个月，在忍耐一个月就好了。帮林约婉赢得比赛，就可以解脱了。

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如果她要是心狠一点就好了。

莫小小把林约婉的过事全部都记在小本本上，决定依依还给她。她虽然心软，但绝对会是有仇必报。

不用自己的手，借用别人的口。

.

就在临近比赛的深夜，莫小小刚练好舞，正在回家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曾小可穿着黑色卫衣和迷你短裙，手中拿着一包廉价烟和一个打火机。不急不慢的走到莫小小的面前，“来根？”

莫小小起初并没有打算理会，谁知曾小可用着极为嘲讽的声音，声音不大但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在生气。

“装什么装？”

执意的把烟抵在她面前，拗不过曾小可只能把烟接了下来。

她们靠在还未上水泥的砖墙，夏初的夜晚不冷不热，砖墙上留着些许青绿的爬墙虎。今天的夜晚没有星星只有被乌云淡落的弯月。昏黄的路灯找落在两人身上。

一个黑色卫衣，一个白色衬衫。

莫小小为了掩盖住左手腕的那几条丑陋又深的疤痕，都不怎么穿短袖了。

她抽着烟，没有大家闺秀的成熟迷离。倒是有几分痞样。不知道是练了一天的舞累的还是怎么样。她样子极为堕落低沉。

吐了几圈潦草的烟雾，看着它们袅袅上升。

“回去吧。”

“嗯。”

曾小可已经近一个月都没看到她了，今天蹲她就是为了见她一面，抽根烟。

她当初不知道啊，不知道莫小小是为了她啊！为了让她不被学校退学再次去跳舞。她怎么不知道，莫小小心里的伤疤就这样被林约婉揭开。她想把这个臭biao子给杀了。她才知道，莫小小其实是为了自己。

这个傻b女的，怎么可以这么傻啊！总是为自己付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都累成什么狗样子了！

而且莫小小的身体，自从上次的那件事，情况就一直不是很好，经常晕倒。莫小小也累啊，也独自在舞蹈教室晕倒过好多回，但是她除了忍就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小可，别做傻事。”

她的声音不像以前的那样软甜，反而有几丝沉稳和劝告。说完又低头抽了一口。

听到这句话，曾小可泪奔了。她没有表面上的稳重，她的心一直都很幼稚。何德何能，能拥有莫小小这个闺蜜啊。

曾小可抹了把眼泪，“谁要为你这个白眼狼去杀人啊！”

声音沙哑又颤抖，这才让莫小小松了一口气。

看着曾小可渐渐离开，才不急不慢的吸完最后的半根烟。

她没有烟瘾，只不过是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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