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人道，便是世上所有人的人心。若人心向善，人道便善。人心向恶，人道便恶。

是人决定人道，而不是人道决定人！”

“你们所谓的人道，不过是某个更高级的存在，扯上了人道的大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以个人意志独断在了人心之上。”

鸠的双眼渐渐闪烁出光芒。

“这也证明我所做的是完全正确的！只要通过掌控意识海，统合了所有意识存在，便可以直接绕过第七层梦境，达到更高的存在。

那时候，才配叫做人道之主，而你们，不过是一个幕后黑手的傀儡罢了。”

鸠不屑地望了眼四周。

“而最好的证据，就是此刻。你们居然还需要通过附身暗算这种方式，把我带入梦境，可笑！”

“但凡牵扯到道字，皆是堂而皇之，行大道之事。莫说阴谋，便是阳谋，也不屑为之。

一切皆是大道，一切皆是大势，此方为道。”

“大胆！”

“放肆！”

“一派胡言！”

金色人形恼怒地话语，反而引来了鸠更加的嗤笑。

“所谓的真理，可不会动怒的。背后的你，不过是个宵小之徒而已。”

金色人形都渐渐恢复了平静，他们身上的光芒开始朝着鸠蔓延。

道不同不相为谋。

既然如此，他们只能选择封印了。

“可笑。”直到最后一刻，鸠脸上还带着嗤笑的表情。

“小气行径，何足挂齿？

意识海与我互通，就算失去肉体，我也一样可以在意识海中存在。

即使速度缓慢，但早晚有一天我能够同化意识海中所有的存在。

那一天迟早会到来。

到那时候，我会以真正人道之主的身份，来看你这位虚假之主，来回报你千万年的封印恩情…”

“等着我。”

鸠的意识形态彻底消失。

现实中她的身躯，也变为了没有意识的植物人。

六名金色人形，也就此消失。

鸠的猜测是对的，的确有个人在她之前踏上了更高峰，而这彼此间的竞争，便是如此血淋淋…

从一开始，鸠就是只为了自己而活。

她只爱着自己。

让自己拥有更强的实力，站在更高的位置，看到更好的风景，就是她的唯一所求。

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如此。

她可以不顾潜在威胁，可能造成数十万人伤亡，也要制造出数据都市来为自己掌控意识海做好准备。

她可以为了成神之路，而对算是同伴的常孟赫然出手。

她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曾后悔，只对失败后悔。

这，就是莫鸠的生存之道了。

无论是虚假之主，还是真正的人道之主，站在她面前向她发出邀请时，得到的都只会是这一个回答。

因为鸠，永远不会为他人牺牲。

即便这个他人是全人类，也一样。

鸠可以说是利己主义者的机制。

损我分毫而利天下。

这种事她永远不会做。

也因此，她的失败，或许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

毕竟她从一开始就选择站在了全人类的对立面，如果她能成功，岂不是说明她一个人能胜过全人类的努力？

无稽之谈罢了。

“唉。”

常孟百无聊赖地坐在八岐大蛇的蛇头上，看着面前光芒族融入数据洪流中后，迅速接受学习这外部科技，叹了口气。

不过怎么说，鸠都算是他的初恋，虽然已经跟这份感情告别。

但看到她被封印，还是莫名有些失落。

蓝心游到了常孟身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怎么了？我感觉你有些失落？”

“没什么。”常孟岔开话题。

“光芒族的学习怎么样了？”

“很优秀。”提及这个，蓝心面露喜色，“不单单是科技，艺术，哲学，自然生物…所以的一切知识，光芒族都极度好奇，如饥似渴地学习，这样下去，很快就能够初步建立起属于光芒族自己的文化了。”

“嗯。”常孟点了点头，追问道，“那么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建造属于光芒族自己的，能够保护自己的武力体系呢？”

“啊？”蓝心被问住了，小心翼翼地看了常孟一眼，回答道。

“开工厂上车床造机械？”

“白痴！”常孟一个脑崩弹在蓝心头上。

“这里可是海底啊，高压环境加上到处都是水，你开工厂造什么？什么都造不成。”

“而且就算你走武器路线，你能造成什么？撑死就是枪支弹药级别，狙击枪恐怕都难。更别说战斗机和巡航舰，或者说核武器了。”

“达不到这个级别的造物，你就算走这条路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到时候被人类一发核平。”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蓝心捂着头可怜兮兮。

“当然是走它的路啊！那么好一个模板摆在那里，你不学他学谁！”

常孟指了指身下的八岐大蛇。

“数据洪流？”

蓝心被点醒后，即刻明白了这么做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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