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润想，这样也好，他从此又少了一处软肋。

他踱到西墙前，这面墙上挂着的都是小幅的画，其中一小部分建筑风景速写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些速写线条流畅简洁，几笔间就传神勾勒出要展现的主题，透过画作，唐润可以看到画者娴熟的技巧和清晰的思路。

即使他很挑剔，也不得不承认，这画非常不错。

他皱了皱眉头，他想他知道这是谁画的。

“这是谁画的？”他随口问道。

“这里都是木老师画的。”戴叔说到吉祥，想到她今天受的委屈，忍不住夸了两句：“木老师人很不错，耐心也好，除了陪着小姐画画，还常给她讲故事，唱歌，小姐别人说什么都没反应，可是木老师讲故事唱歌时，我觉得她在认真听。木老师还常给小姐当模特逗小姐开心。少爷你看，那些画上就是木老师。”

唐润顺着戴叔的指引朝北面墙上看去。

他这才发现，在母亲的画作中穿插着几幅印象派风格的油画，几幅画的背景都是春日的花园，主题也基本一样。都是一个单手倒立在窗台上的女人，女人发丝飞扬，神态俏皮，做着各种逗趣的姿势。

唐润的眉头又拧到了一处，这女人怎么就没一次见她正经出场过。

“这里挂的都是小姐最喜欢的画。”戴叔顺着唐润的目光看去，又为吉祥说了两句好话：“这些画是小姐上个月画的，为了给小姐做模特，木老师在那边窗台上翻上翻下忙了一下午。我觉得太危险了还劝木老师别这么干，不过木老师说只要小姐开心就行。”

“没事，她就是只猴子，摔下去也死不了。”唐润轻哼道，想到那日被自己撞飞后还神气活现的女人，他的嘴角却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唐润最后离开老洋房时只带走了一幅与母亲合作的肖像画和一张皱巴巴原本要扔掉的肖蓁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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