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师正温柔地拿起一只软枕往刘姨娘身后垫,刘姨娘却突然往椅子下面一滑,跪倒在他的脚下,趴在地上呜呜哭泣。
“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地上凉,赶紧起来。”
云太师脸上满是宠溺和怜爱,伸手便要将刘杏儿从地上搀起来。
“让她跪着吧。”云老夫人苍老而冰冷的声音传来,“让她跪着把今日我和暮微在门外无意中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云太师拉了几把都拉不起刘杏儿,于是有些生气地对云老夫人道,“母亲,有什么事情就不能让雪儿坐着说么?快起来。”
“老爷,对不起……”刘杏儿匍匐在地痛哭流涕,“是婢妾辜负了你,你杀了婢妾吧,呜呜呜。”
就是到了此刻,刘杏儿也仍想打动云太师,祈求他能够开恩,当然她并不是为了保命,而是希望有机会能替云焕然求情。
“雪儿啊,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见刘姨娘这副痛悔不已的样子,云太师的心咯噔一下,只觉得今日之事似乎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不好好听一听怕也不行了。
于是云太师回到太师椅上坐了,望着刘姨娘道,“你说吧,若有人敢陷害威胁你,本老爷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王瑞兰听了不禁露出鄙夷一笑,偷偷瞟了云太师一眼。
哼,头上都已经绿油油了全然不觉,还担心别人陷害她呢?真是够可笑,够可悲的。
心中的痛快归痛快,王瑞兰面上却丝毫不表露半分,只是老老实实地跪着,一言不发。
“老爷,我,我,我……”
刘姨娘哭得泣不成声,而云太师则心痛得无以复加,一心认定她必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有苦难言来着。
见此情形云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了,重重地拍着椅子扶手,指着刘姨娘怒骂道,
“刘姨娘啊刘姨娘,你说老爷对你这般心痛宠爱,视你如掌中宝心头肉,而你为何却一心想着要背叛他?算计他?你的良心何安呐。”
“背叛?算计?”云太师一脸震惊,先是看着云老夫人,随后将目光投向刘杏儿,接着又狠狠盯向王瑞兰,“说,是不是你搞的鬼?又企图要陷害雪儿?”
王瑞兰一听这话气得七窍生烟,合着她刘雪儿偷人也能怪到别人头上来?还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气归气,不过却丝毫不能表露出来的,王瑞兰强压下心头愤怒,冲云太师嗑头道,
“我这一日一夜在祠堂抄经书思过自省,哪里知道外面发生何事?还请老爷明鉴。”
“同瑞兰无关。”云老夫人冷冷地接话,“刘姨娘,还不将如何同焕然勾搭成奸,千方百计潜入太师府之事详细招来?”
云太师听了这话无比震惊,瞪大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仿佛被人当头一棒,打得他晕头转向。
“你,你说什么?什么勾搭成奸?同谁?云焕然?”
云老夫人冷哼,“老身说了不作数,你让她自己说。”
见刘姨娘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完全没有辩驳的理由,云太师的脸色黯了又黯,阴云密布。
他抑制不住满心地愤怒,两步抢上前去,狠狠抬起刘杏儿的下巴,死死盯着她的脸。
若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估计刘杏儿死了不知多少遍了。
“说,怎么回事?”
云太师从牙缝里挤出这样几个字,可见这件事情对他的伤害究竟有多大。
他对她全心全意,掏心挖肺,没想到却换来这样一个晴天霹雳。
“对,对不起。”刘杏儿被他掐得嘴角变形,泪水如珍珠般滚落。
“把所有的事情从实招来,否则老夫杀了你。”
云太师气得脸部几乎变了形,重重松开刘杏儿,返身回去坐了。
刘杏儿不停地抽泣着,战战兢兢把云焕然的谋划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云太师愈听愈加颓然,最后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仰天一声长叹。
一个是他付出真心的女人,一个是他的亲侄子,这种伤害和打击简直难以言喻,心痛到难以呼吸。
“刘雪儿,没想到你的心机竟这般深沉,这般恶毒。”王瑞兰适时站了起来,满是委屈地开口道,“昨儿个晚上那碗酸梅汤,是不是你自己往里面下的毒?是不是你收买了护卫往我屋里放的解药,如此冤枉我陷害我的?”
云老夫人忙接过话茬,对着刘氏厉声问道,“不错,刘氏你倒是从实招来,那毒究竟是不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故意以身犯险栽赃陷害夫人的?”
“不不不,这件事情确实和婢妾无关,请老爷明鉴啊。”
刘杏儿忙迭声否认,她妹妹的命还拽在云暮微手里,她哪敢有丝毫含糊。
王瑞兰听了这话气得咬牙切齿,这个贱人,和云焕然私通之罪都已认了,却抵死不认这一桩,这是诚心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想到这里王瑞兰又急又怒,气得几乎要抓狂,眼中噌地冒出三丈怒火,不顾一切地朝刘杏儿扑了上去,嘴里骂骂咧咧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