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别吵醒了妍儿!”少年眉毛微扬,大气利落地走到桌边坐下。
张熠言急得直剁脚:“你一点都不急?要知道你打的是赵太初,赶紧想办法避一避,我先去挡一挡。”
走出院门后张熠言在路边捡了半块砖头藏在身后,鼓足勇气迎过去!
边走边给自己打气:“别怕!等到和赵员外擦身而过的时候,出其不意一砖头将他拍晕……能不能救宋兮妍的命,全在此举了。”
※※※
从张熠言家旁边一路延伸到宋兮妍家,这一片田地足有几百亩宽,全部被一名未露过面的外地富豪买下了。
这几天全镇就数这片宅基地上最是热闹,一大批青壮劳力在这里干活,不但工钱开得高,连一日三餐都折了现银!
天空乌云笼罩,阴沉沉的快要下雨了,宅基地上的人们格外忙碌,临近傍晚,得赶紧把手中剩下的活儿干完,差不多就要收工了。
“快看!”忽然一名妇人惊呼出声,“赵员外带人来了!”
正弯腰干活的人们无不好奇地挺直腰板,伸长脖子瞪大眼睛朝镇里方向张望!
一群黑衣大汉手持铁棍木棒,杀气腾腾朝这边涌过来,足有二、三十人之多。气势之盛、杀气之足让人脊背发麻!
“看这阵仗,今日宋兮妍小命难保啊!”一位大叔摇头叹息。
“这外地少年惹下了滔天大祸,只怕还蒙在鼓里!”
“听说打人的少年功夫了得……”
“双拳难敌四手,功夫再好,恐怕也在劫难逃。赵员外的打手,个个都是手段毒辣的狠角色!”
“这外地少年只怕是不了解实情,他若知道救下的女子是这一带有名的扫把星,得罪的是咱柳溪镇着名的地头蛇,只怕肠子都会悔青的!”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依我看要解决此事,全看少年家底厚薄,唯有足够让赵员外心动的银两才能平息他那滔天怒火……”
“嗯,没错!赵员外是谁?他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练家子!他若想打死一个人、简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连个讲理的地方都没有!少年若想保命,唯有用钱平息。”
“如此说来宋兮妍岂非只能以命相抵了?”
“她啊,大抵是如此结局了!”
……
众人哪里还有心思干活,纷纷把手中的工具往地上一扔,朝小土路围了过去。坐的坐蹲的蹲,激动地等着看好戏!
就算今天的工钱不要了,也要看个过瘾,这可是花再多的钱也不可能在戏院里看到的大戏啊!
人群里有几个小家子气的妇人,生怕偷懒拿不到工钱,小心翼翼地瞄了瞄管事的,见管事的也饶有兴致地走了过去,心中大喜,看来今天即有好戏看工钱也少不,便放心地扔下手中工具,笑嘻嘻地凑上去!
为首一位膀大腰圆的雄健壮汉,穿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缀一枚羊脂白玉佩,目光灼灼、身躯凛凛,此人便是人们口中的赵员外!
赵员外领着一众家丁,两眼冒火直奔柳西村而来!
臭小子,敢动我赵霸天的仔儿,今日不要了你的命明日爷爷便随了你的姓!
一行人脚底生风卷起一路尘土,好不威风!
眼看就已经过了张熠言家的院子,宅基地上看热闹的群众望着越走越近的黑衣打手,无不被这压倒性的气势所震慑,身不由已的往后退了又退,生怕挡了他们的道!
突然,走得虎虎生风的队伍停了下来,众人吃惊地望向队伍前头!
“呃?”这一望,好些人惊呼出声,有几个胆小怕事的汉子忙不迭站起来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火上身。
怎么回事?
细雨如丝,蹲守在土路边上看热闹的人们,不知不觉头发上已经结起了一串串晶莹剔透的小水珠,用手一抹满手湿漉漉,好些人脱下外衣罩在头顶上,兴致盎然。
“收工了收工了!”还未到收工的时辰,但管事的岔开双腿站在土路中间冲大伙儿挥手发话,“下雨了,大家都回去吧!”
然而谁会走呢?戏还没开场呐!虽然这出戏有些出乎意料,但越是如此就越好奇呀,大家都想看个究竟。
这位中年管事姓顾,长相普通个子也矮,面相倒和善,甚好说话,出手也大方,从不在金钱方面计较,缺少什么物件只差人去镇上购买,从不问价钱,大家对他十分敬重。
对于这个比自己瘦小的男子,赵员外不屑一顾,他瞟了一眼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破天荒地没有发怒,准备从一旁绕过去。
岂料这个顾管事摆明了找死,你往右我往右,你往左我往左!就是堵在土路中间不让道!
这下可把赵员外彻底激怒了,他身子一沉双脚就陷进泥地里半分,斜瞥着顾管事冷笑道。
“好狗不挡道噢,给爷爷让开!”
“各位还请调头回去。”顾管事双手抱胸面无表情,“我家主人说了,西山脚这一带往后归他罩着……”
顾管事话未说完,旁边便有位好心的汉子壮起胆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角,直给他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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