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个多背负了二十五年的人生，要在这个世界里活的更好的自己，已经拥有了爱自己的爹娘和哥哥们，再也不会孤军作战了。

她如此有幸再活一遭，定是不会去重蹈覆辙，她一定会珍惜这些爱她之人，活的自信潇洒，不再为任何人委曲求全而放弃自我！

定了意志的冷青禾只觉得心头豁然开朗，通体舒畅松盈。

“灵九，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虽然我并不记得从前，也不知道芜青青是什么样的人，又是如何与你相处的，但从今往后，我会一直与你为伴，不会再让你孤身一人了。”

“不过，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是冷青禾，尽管你我渊源已久，但于我来说，我就只是我，并非是你的祖宗。所以，你也别再把我当成你的祖宗了，可以吗？”

灵九原本在向冷青禾做完保证后，迟迟未得到冷青禾的反应，便一直观察着冷青禾的神色。

只见对方脸色一会郁结、一会深沉，总之是变了又变，他忐忑的在心中自我怀疑，方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现下冷不丁听到冷青禾这么说，灵九是既蒙圈又不敢置信的，可看着冷青禾双眼弯弯，眸色真诚坚定地模样，不似是在开玩笑。

于是便鬼使神差的问了句：“那我要当你是谁？”

“恩，可以是朋友啊~~~”

冷青禾歪了歪脑袋，自然而然的答道，她想，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有很多很多种，既然她与灵九算是一体，那么就从朋友做起吧，至于以后如何，都是以后的事。

朋友？那是什么？还真的是······嗯······活久见······

自有意识起，他便是在芜青青的法器之中，自此，芜青青是主，他是仆。

芜青青实力很强，所以他也成长的很快，芜青青对他也是极好的，用了很多好东西帮助他凝实了灵体，成为就算法器损毁，也不会消散的独立存在。

这在器灵之中是绝无仅有的待遇，所以他一直打心底感激芜青青，愿为她奉献一切。

芜青青是孤儿，一路成神身边亲近之人寥寥无几，大多是附庸者，没什么朋友，与他这个器灵相处也从未论过什么朋友，有的只是需要和被需要。

因而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芜青青展开的，就算后来他能独立在外存在，也不曾变过这种主仆关系，就连守着他祖宗的神魂，孤独的度过这近万年，他也从未生出过别的想法。

如今冷青禾的回答，倒像是将一颗石子投进了一个万年沉静的死水中，让死水第一次产生了涟漪一般。

灵九只觉自己的心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甚至在这堆砌的复杂中，还隐隐有些期待。

他对朋友没有概念，也想象不出朋友的样子，可冷青禾的那句‘可以是朋友’就像是有跟羽毛一样轻轻刮撩着他，有着不容忽视的吸引力。

冷青禾见灵九久久不发一言，便抬起手，在灵九眼前晃了又晃。

“灵九，你还听得到吗？”不会又失联了吧······

好一会后，灵九才小声的问了句：“什么是朋友？”

这下换倒是换冷青禾愣住了，她好像一直以来也没交过什么好友，所以什么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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