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慕焰出声：“对了，我有一事想问你，说真的，你真的决定要教小姑娘炼毒了？”

寒五测过眸子，看着慕焰道：“嗯，话都说出去了，自然是真的啊，我这人虽然有些不着调，但答应的事可都是会作数的。”

慕焰轻笑一声：“得了吧，你可不是个会愿意教人的人，跟我说实话，你这么选择，是怎么想的？”

“什么都没想~~~怎么你也变成老顽固了？以前不愿意，现在愿意就不行了吗？”寒五瞥了慕焰一眼，像是在嫌弃慕焰的小题大做。

“慕焰，你既然听到了我答应小姑娘要教她的事，那你也应该听到我说对小姑娘在涂抹和食用之间的药材把控上很感兴趣。”

“你要知道我如果能从小姑娘那里吸取些搭配的妙处，毒术便会进阶，毒药的形式也能扩展不少，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很有助益的事。”

慕焰知道这事对他们接下来的计划颇有助益，但若是换做别人也就罢了，涉及小姑娘怕是不妥。

慕焰侧倚过身子直视寒五，半晌才悠悠道：“小五，你跟我说实话，你究竟做的是什么打算？”

慕焰知道，寒五刚刚说的不是假话，但也不是真正的实话。

见慕焰突然如此认真严肃，寒五觉得有些好笑：“啧，你顶着这么一张稚嫩的脸叫我小五，还真是让我觉得，嗯，不太爽。”

“不过我说你这是，在怕什么呢？那小姑娘如今是主子的童养媳，对大家来说又是个难得的宝贝，我就算再不着调，也不敢将小姑娘怎么样，你说对不对？”

慕焰双眸微眯，将视线直直的投向寒五，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将寒五此刻的内心活动都看穿一般。

尽管他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再与寒家兄弟们在一处生活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再了解他们。

除了主子以外的寒家兄弟十二人，个个皆有其所长，性格不一不说，做事想法风格更是迥然不同。

要说其中性子最为古怪，脾气最坏，心思最诡谲阴暗的，应当非寒三莫属了。

可他知道，实际上心思阴暗，饱含狠意的该是寒五才对。

虽然寒五平日里常表现的骄矜自傲，是个喜欢嘴上不饶人的简单性子，内里却并非面上那般无害。

他们当年在一起时，大多时候都是被单独关押的，故而他也不知道寒五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经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才会让寒五在当年的血洗之夜里，露出那样阴狠的目光，且拆人分尸的手段之毒辣，丝毫不弱于当时的主子。

所以，寒五所说的不敢，他是不太信的。

明目张胆的伤害寒五或许不敢，但让小姑娘步步走向囹圄，过的极不安稳，寒五绝对可以做得出来。

毕竟依主子的性子，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对小姑娘失了兴趣，且如今他们手中又有了关于那人的线索，也不必在担心下一次主子度日无望时，他们会手足无措。

至于理由，很明显，在于墨老对小姑娘的喜欢和期许，而他又和墨老积怨已深。

对上慕焰怀疑的目光，寒五挑眉：“怎么不说话，是我说的太有道理，让你无话可说了？呵，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并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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