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要气晕了——
泽诺从空中摘过雪花一片掷向琐耳,琐耳眼前白光一晃,一缕头发悠悠地从飘落下来。琐耳吓得“扑通”一声从大白雕的背上掉落下来。大白雕鸣叫一声,逃也似的飞了起来。
雪命末从大白雕的背上跃下,对索尔回禀道:“依然没有什么发现。”
索尔思索片刻,道:“接下来,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好卡迪加的安全。”众人顿时想起烈狱的第三个预言,卡迪加的脸“刷”地白了。
车寒孤冷地站在离姬面前,一言不发。离姬鄙夷地瞥车寒一眼,冷冷道:“现在,你还想跟我谈论你所追求的荒诞的自由吗?”
车寒垂头不语,离姬继续道:“同我一样,当你身居王者之位,你不计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的,一定是绝对的统治。自由?简直可笑之极。”
“我的确做不到,但是有人做到了。”车寒不徐不疾,不卑不亢,眼见离姬脸色已变,依然不紧不慢地把话说完:“你难道没有看到吗?”
离姬果然恼羞成怒,眸中飞过阴冷的寒风,咬牙切齿道:“你找死!”
车寒毫无惧色:“所有从这里离开的人最终都会回到这里,这里既是一切的起点,也必将是一切的终点。离姬,其实你给我们的一切痛苦皆源于你所受的煎熬,任你凌驾于万物之上,任你法力无边,也终究不过是情网罩住的一尾鱼,你逃不掉。”
只见眼前一道红影掠过,离姬的五指已扼住车寒的脖子。离姬面色阴沉地问道:“这些话是谁说的。”
车寒面不改色,眉眼间带着尖锐的挑战,他一字一顿地回答离姬:“霸天。”
听到这两个字,离姬忍不住一颤,又迅速恢复如常。车寒被离姬重重地甩了出去,离姬瞬间又至眼前:“你果然见过他,他还说了什么?”
“这一切由你而起,也必将由你终结。”
“还有呢?”
“你能缔造一个世界,却终不能使你自己获得解脱。”
“滚!”撕心裂肺的咆哮。从前的高高在上,从前的目空一切都被那一个人的几句话轻易击碎。
霸天,为了一个你,我几乎毁掉了我余下的世界。
寡风坡,离姬一个人在绿草红花中慢慢走着,嗅着风中夹杂的花香。一个侍女跑来禀道:“大人,巫神族烈狱大人请见。”
离姬“嗯”了一声,那侍女匆匆退去,不多时,烈狱便走了过来,他一改往日朱袍加身的阴郁,墨绿长衫,象骨折扇,一派翩翩公子模样。
“离姬大人。”烈狱手握折扇抱拳,戏谑地调侃。
离姬冷冷地扫了烈狱一眼,问道:“有什么事吗?”
“这一次的事情,恐怕我无能为力了。”
“哦?”离姬讥讽地撇了撇嘴角:“天下还有什么事是你烈狱大人做不到的。”
“不敢。”烈狱将折扇打开,扇面浮现出一幅画面,泽诺在怨魂道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小夭的名字。离姬的眼睛倏地眯起,道:“怎么会这样。”既而又怀疑地盯着烈狱:“你故意的?”
“不。”烈狱收起折扇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我们都能算出,神也不过只是上苍造来督察万物的使者而已,纵使你是神族,上苍也不会任由你摆布其它人,而所谓天机,乃是上苍的心思,非你我可以揣度。”
“连你也算不出吗?”离姬不相信地眯了眯眼睛:“你可是巫神族的主啊。”
“你的身份也不比我低啊。”
“你没骗我?”
“有些事情,一旦我们参与进去,情感就会在不知觉间支配我们的行为,所谓当局者迷便是如此。”
“我不相信。”
“哼。”烈狱冷笑:“纵然神通如你,不也没算出霸天的下落吗?”
“你!”离姬怒,瞬间又恢复如常:“就算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泽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去怨魂道救桦禾出去,你算算,他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抱歉大人,我算不出。”烈狱道:“索尔与泽诺的生死,我都算不出。”
“为什么?”
“因为我们所有人,在上苍下的同一盘棋里,我劝你也不要再继续执迷不悟,你这是在像索尔挑战你一样挑战不可预测的上苍,相比于索尔,你的行为更危险。”
离姬不理会烈狱的劝告,道:“罢了,也无妨,就算他进得了怨魂道,也未必找得到桦禾。”
“未必。”烈狱悠悠然地说道:“不然,泽诺也不可能仅凭着桦禾的声音就硬闯进了怨魂道。”
离姬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烈狱笑道:“罢,罢,其中的道理你自己慢慢想想吧,但是离姬……”烈狱的脸色亦难看起来:“此番我帮了你,若到时你不告诉我雪姻的下落,我便折了你的耶若莫令上神族。”倏地消失。
离姬朝烈狱刚才所站在位置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的雪姻在哪儿我怎么会知道,到时你若想拆就拆吧,没有霸天,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面色陡变:“但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霸天,我也一定要逼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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