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中只亮了几盏小灯，静的不像话，运动会结束有放假，学生都回去了，学校里看不见半个人，林慢语脚步缓慢的走在前面，顾漓不近不远的跟着。

林慢语察觉到，他可能不太高兴，但她并不想回头，她拐出校门，站在路边等车。

有阵风呼啸而过，她瞳孔缩了下，躲到了旁边，后面站了群人，重重的落到地上的，是根铁棍，有手臂粗。

林慢语眯着眼睛打量了下为首的人，记忆清晰的想起，校长办公室里的胖女人，和他的五官长得如出一辙。

张智宸把手里的棍子抵在肩上，道：“林慢语，久闻大名。”

那天的事情，他全都知道，林慢语是怎么样颠倒黑白的，他尤其记得，他往前走了两步，视线落在林慢语脸上，脸上的横肉挤着，道：“如果今天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就不会有事。”

林慢语冷笑了声，道：“傻.逼。”

“艹。”

张智宸伸手要去拽她，被人从后面拉住，反剪到了身后，他吃疼的挣扎着，骂道：“哪个傻x。”

顾漓掐着他的脖子让他转了头，道：“活久了？”

“又是你，”张智宸咬着牙，道：“顾漓，今天你也跑不了。”

他朝后面骂了句：“都死了吗？”

他们本就是来寻上次的仇，手里或多或少都带了家伙，顾漓随手把张智宸丢了出去，把林慢语护在身后，眼神平静。

林慢语腹部一阵抽痛，几乎站立不住，她紧咬下唇，瞥到顾漓后面的人，捡了地上的铁棍。

对方明显有备而来，她手脚虚软，手里的铁棍被挑飞，张智宸从地上爬起来，逼近了她，将将要掐住林慢语脖子的时候，脑袋被钝器砸中，脑门上很快淌了血下来，楚戾站在后面，道：“别碰她。”

他的声音宛若低语，眼神好像染着血，对上林慢语眼睛的时候，他嘴角上扬着道：“慢慢别怕，我来了。”

顾漓的动作一顿，踢开了旁边的人，楚戾刚才下手的时候极狠，张智宸几乎晕死过去。

他的人打红了眼，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林慢语知自己现在是个累赘，咬着牙闪到了旁边。

顾漓被团团围住，一时不察，后背挨了一棍，血瞬间浸湿了衣服，林慢语忽的发现，那棍上有很长倒刺，她手有些微颤的掏出手机打给了陆枭。

顾漓好像感觉不到疼，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他转身夺了棍子，楚戾从混乱之中退出来，那些人的目标不是他，自然也没有管。

他站在林慢语旁边，看着顾漓挨了好几棍子，他道：“慢慢，他护不好你啊。”

林慢语要跑过去，被楚戾拽了回来，道：“看戏不好吗？”

“滚，别碰我。”

林慢语的吼声嘶哑，她奋力的甩脱了楚戾，眼神里全是无尽的厌恶，她看见有血顺着顾漓的手背流了下来，无声无息的落在地上。

她的眼神里倒映出来的，全是满地，无穷无尽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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