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承翰认真说道。
洪渊这才挤出一点轻笑,抠着吴枫脖颈的手,改为抓。像是抡鸡仔儿似的,就朝掠影扔过去了。
“那就好说了!毛贼拿走,不谢!”
吴枫顺势像是躺在一张无形的席子上,平平地移到了掠影面前。
可是刚才还一唱一和,合作愉快的二人当场破裂。掠影一闪身,像是怕砸到自己一样,并不打算接住漂移过来的吴枫。
吴枫微笑,自行改变轨迹,准确无误地压了掠影一个狗吃屎。
“你起来,压死我了!”
掠影的哀嚎声再次响彻航道,航道两侧芦苇荡中的鸥鹭被惊飞了几只。
吴枫懒洋洋地起身,站立起来的时候,还看似无意地踩上了掠影的手。
掠影吃痛,把手一抽,抱着他的大腿才缓缓起身。
洪渊看着掠影那双爪子,沿着吴枫小腿慢慢上移,到膝盖了,到大腿了!还在大腿处不着痕迹地狠狠摸了一把。
画面一度令人浮想联翩。
吴枫一甩头,掠影像是一块烂泥巴一样被甩出去一尺有余。他倒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掠影起身,伸着爪子在虚空中捏了捏,朝吴枫邪邪一笑,“枫大哥最近练腿了?结实了!”
吴枫一脸嫌弃地盯着他,伸出手,“要捆要绑,别废话了!”
掠影搓着爪子,一脸兴奋,“别这么急不可耐嘛!”
“行了!快把他捆起来!”
承翰拦在了他们俩之间,并且伸手就攥住了掠影的爪子,一本正经地吩咐。
掠影一扭身,抽出手,嬉皮笑脸道:“枫大哥又不打算跑,咱们有的是时间!”
承翰斜眼看他,“有那些时间,想想怎么和嫂子赔罪!”
洪渊正脑补吴枫和掠影的亲密故事,冷不丁被提到,一激灵。
她怎么就成嫂子了?他不是一个“见女愁”吗?他不是很不情愿接受她这么个专业技师吗?
正一头雾水,就见承翰远远地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过去。
她瞥了一眼还在唧唧歪歪的两人,冷哼一声,迈着四方步走了。
只听身后掠影抱怨,“公子变了!变得太彻底了!”
幽怨的语气,让人想起深宫被冷落打击了的怨妇。
一路跟着承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他垂眸思量着,像是有话说的样子。尽管如此,他还是常规性的和洪渊保持着安全距离。
洪渊见他一副难以启齿跌样子,实在是困,就打了个哈欠,“没事儿的话,我去补眠了?昨晚这一番折腾,太累了!”
承翰像是抓住了话题的重点,脸上一喜,一直如有实质的钉子目光也化作铁水,闪着金属特有的亮亮的光泽。
“对!快休息吧!你且安心睡,我就在这儿守着你,绝对不会再有危险!”
不用你守着,她还能睡不安心?
洪渊尴尬笑笑,道了谢,就进屋蒙头睡起来。
连日追踪掳走蒜泥儿的神秘人,是真累了。几乎是沾枕即眠的。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半死不活的敲门声传来,过一会儿敲几声。叩击房门的声音也是轻轻的,不急不缓的。以至于她怀疑这敲门声已经敲了很久,只是自己睡得太沉了。
“谁呀?”
洪渊烦烦气气地半穿着鞋,就去开了门。
门刚开一条缝,一只脚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别在了门口。随即一个贱笑着的脸冒出来,正是掠影。
“嫂子终于开门了!可把我难为死了,敲门敲重了,怕您敲我。敲轻了,怕您听不见!”
洪渊低头瞅了一眼那卡在那里,防止她关门的脚,凶巴巴地说:“我要是想关门,你放这儿十只脚都没用,你信不信?”
“信!嫂子说什么我都信!”
一个“信”字拉长无数倍,洪渊撇嘴,现在知道献殷勤了,早管着干什么?
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来这儿干什么?”
一个用金丝线缠着的纸包送到她眼前,上面的封纸是红色底儿,用金色描了几颗山楂图样。在光线的映射,有些晃眼。
洪渊闭了闭眼,皱着眉别开了脸,缩回了房间。
“这什么玩意儿?太扎眼了!”
掠影猫着腰,赔笑着闪进了屋里,把纸包放到桌上,趁着洪渊倒茶喝茶的功夫,小心翼翼地扒拉开纸包。
随着最里层的纸被剥开,一股酸甜的山楂香味弥漫在空气。
洪渊忍不住嗅了嗅,这山楂味醇厚,却又很含蓄,似乎还有奶香味和豆花味隐藏其间,使得这酸甜味有了很多重层次。
透明的油纸上躺着六块疑似豌豆黄的点心,外观不似豌豆花单调的青黄色,而是如碧玉一般的半透明黄色。仔细看,能看出其中夹杂着一粒小小的红山楂馅。
如果不闻味儿,还以为是一件碧玉包红玛瑙的艺术品呢!
掠影见洪渊贪婪地嗅着味儿,一脸得色。这次赔罪,必定能成!
“嫂子,这是整个饶州最好吃的豌豆黄,您快尝尝?”
语气中的谄媚讨好,听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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