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一袭长长的墨发半扎不扎的，身着一身艳红色的衣袍，上面点缀着看不清样式的花纹，衣料应该是非常的轻的，但是质量确实一等一的好，随风飘着，看着松松垮垮懒懒散散的，但又十分的张扬，像是红莲一般，可又给人感觉本来就是如此。

哪怕看不清脸，但也可以感觉到他的气势也很强大，可现在却像是在和谁撒着娇一般，声音很轻，又像是在讨好。

他对面的那个女子，一身白衣，款式简单，也点缀着看不清的花纹，应该是和这个男子是一模一样的，面料也是一样的。

一眼看去，那名女子的气势很是清冷，没有几分人气，但是却不高冷，像是已经落入凡尘的仙人一般。

现在因为那名男子不知做了什么事情，那名女子原本清冷的气势也淡了些，多了几分凛冽，本来是不喜多说话的性子，却说了那么多，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真的在生气，心情特别不好，不敢去遐想其他的。

可她对面的那名男子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哪怕看不清面部，也知道他还是在笑着，还带着几分委屈的笑着，轻声的讨好哄着对方。

——“妟离，你又是这样，要不是…我现在还被你瞒着，你哪怕是让我先知道一点可以不可以？”

“好的，阿悦放心，下次一定不会了，不过…阿悦，你生气了嘛？不要生气好不好…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喜欢吗？”

——“妟离！你能不能不要在这样了，我在和你说正事！别想着又嬉弄过去！”

“好的好的，阿悦不要生气，阿离听话…”

——“…妟离，你知道不知道，我也会伤心？我也会担心？”

“阿悦…我错了，真的没有下一次了…阿悦不要这样，好难受…”

——“妟离…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想要保护我。可……难道我就不就不想让你好一些吗？我们一起面对不好？”

“好的，真的没有下一次了，阿悦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为这些事情费心，我也知道因为我修的无情道所以你不想让我接触这些，可是…”

——“妟离，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这样，你到底再想什么？我在你心里又那么弱？那么不堪一击？”

“不是的，阿悦，我…”

“…妟离！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的话，我就真的对你失望了。”

这句话说的很轻，比起刚才的还带着几分凛冽的语气，显得温柔极了，像是不经意间说出的一般。

可那名男子，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哪怕看不清面貌，也知道他脸上原本讨好的笑意肯定消失的无影无踪，面上冷冷的，却像是怕被抛弃了的孩子一般，紧紧的抱着他对面的那名女子。

在感受到怀中女子不太舒服的时候，下意识的松了一些，不敢多用力，可还是将那么女子搂在自己的怀里，下巴轻放在了她到耳后，低沉的声音有些嘶哑，没有一丝丝的刚刚嬉弄的气息，可怜巴巴的。

“阿悦，我真的不会这样了，我只是害怕…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害怕…你会再出现什么意外…我害怕…”

“阿悦，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害怕…不要这么说…”

那名女子却像是下定了决心，推开了他，定定的看了那名满是不安的男子一眼，做了最后的决判。

——“妟离，你知道我的情况，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的话…”

“…好。”没有等女子说完，那名男子面上灰暗的点了点头，接受了自己最后的决判。

——再有下一次的话…等到那个时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说不定我就不在了，到时候，你怎么办？谁还会帮你？我还怎么陪你……？

见男子答应的这么迅速，那名女子像是还没有说完，可也只是顿了顿，那些话到底有些煽情，按照女子的性格，本来就有些说不出口，又感觉男子抱的力道紧了些，只以为他明白了自己说的话的意思，没有再说出口。

没有谁对谁错，无关情深情浅，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想一下，都在为对方做着最好的安排。

……

“阿悦？”

见宁悦一直不开口，哪怕自己都说出了“默认”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妟离也感觉到了些不对劲，连忙看向宁悦。

宁悦像是在看着妟离，可眼神却空空的，没有丝毫色彩，像是被什么东西汲取了心神一般。

妟离的面上黑了黑，原本的温柔调笑丝毫不见，眼里闪过一道寒光，甚至控制不住突然浮上来狠厉的情绪，刚想要做些什么，心底一直被强压着的不适却趁着这股情绪，突然爆发了出来，顿时气息凌乱，一丝血气涌上喉咙处。

缓了一口气，再一次的强压在了身体里，哪怕是妟离，眼前都黑了一瞬。

再看向宁悦，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妟离还没有来的急做什么，宁悦的眼睛闭了上去，要不是眉头紧皱着，一眼看去，就像是安睡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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