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悦”笑着应了下来，意味不明的开了口：“不是这样的话，你的这个消息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晴霞底下头略略思考，几乎没有再多想，就确定了“宁悦”说的话的真假。

也是…雅清文阁向来和各方势力都没有干系，但却出现了一个“宁悦”，所以，不管怎么样，“宁悦”明面上必须是皇室的。

就连是身为臣子的林德园也不行。

“宁悦”显然是清楚着一切的，并且知道的不比她少，但是看一旁的雨香和晴日就知道了，“宁悦”是谁都没有告诉，那么，“宁悦”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或者说，“宁悦”是在布什么局？

这些，就连一直和“宁悦”相处的她也没有看出半分，甚至自己还又过来巴巴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想到这里，晴霞忍不住的又看了看“宁悦”，见她脸上的几分笑意，忽然感觉分外的陌生，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心底有些丧气，半晌，才低囔道：“小姐既然有打算了，那么我就先走了。”

——“你吓到晴霞了。”

说起来晴霞才是真正误会宁悦了，这些事情，就算宁悦知道，但是也没有多少，更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多，真正清楚一切的并且掌握一切的，是现在的“宁悦”。

妟离勾了一下唇角，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波光潋滟，勾人无比，声音却软软糯糯的，却又显得无比冷情。

——“阿悦，你还在意这些？”

宁悦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嗓音泠泠如玉。

——“你和‘宁悦’太不像了。”

妟离眨了眨眼，神色无辜，眼底却划过一丝深意：“没事，快了，再等等，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妟离故意加重了“我们”这个词的声音，尾音轻着，暧昧又缠眷。

——“嗯。”

——“不过，你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么多，嗯…一件也没有打算告诉我？”

妟离顿了一下，长长的眼睫低垂：“这不是都告诉阿悦了。”

——“而且，我们就要离开了，这些烦心的事情，就不劳阿悦费心了。”

这边，晴霞深深的看了宁悦一眼后，也准备离开，一旁的雨香和晴日，也不知道是被惊住了还是怎么着，默然无声。

“宁悦”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见着晴霞离开，什么也没有再说。

雨香张了张口，但却没有发出声音。

直到晴霞走到门口，都没有再回头再看一眼，在雨香以为晴霞直接离开不会再出声的时候，晴霞又在门口出停留了几息，声音极轻，像是感叹一般。

“小姐，我不知道你是想要做什么，但这件事情…也许小姐是知道的，但我还是要在说一遍。”

“雅清文阁是不可能与…丞相府小姐有关系的。”

“绝对不可能的。”

“小姐可能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但是，无论小姐想要做什么…”

晴霞顿了下，低了低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难得笑出了声，像是无声的叹息一般，开口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晴霞说完后，头也没有回的就直接离开了，余下的雨香和晴日不知道再想什么，低着头，默默无语。

良久，雨香抬起眼看了看“宁悦”，眼眶红了红：“小姐，晴霞…晴霞姐姐说的，是什么意思？”

“宁悦”抿了一下唇，眼帘低垂着，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般：“她说的是什么，你们应该都能听懂吧？”

雨香愣了一下，置气一般，不愿接受的摇了摇头：“不…我没有听懂。”

晴日咬了咬下唇，一时没有说话。

“宁悦”笑了一下，就连声音也像是含着笑意一般：“没关系，好好想一想，要是你们也和晴霞一样的决定，也没什么。”

和晴霞一样的决定是什么？不就是也离开“宁悦”身边吗。

雨香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了“宁悦”一眼，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明白了晴霞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了为什么晴霞看着像是还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再张口。

“宁悦”真的变了好多，以前宁悦要是笑的话，大多都时候都是真的想笑的，笑起来非常的好看，像是终年严寒的雪上之顶的阳光，温暖人心。

要是不笑的时候，眉目间总是萦绕着一些散不去的清冷，但也只是清冷，虽然看着不好解决，可只要知道的人才知道，那也只是表面，其实宁悦再心软不过了。

可现在呢？雨香恍惚了一下，见“宁悦”嘴角出一直带着的笑意，还有那眼底深处的冷清，不知道怎么着，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画面，但是却是一闪而过，什么也没有看到，雨香愣了愣，不由自主的开口道。

“小姐…你真的是小姐吗？”

“诶？”渊愣愣的看了一暗雨香，咋呼道：“诶诶，我之前在雨亭那边下的暗示竟然松动了一下！”

“是吗？果然不该对你抱什么希望。”

“什么啊！”渊也有些迷惑，这根本就不可能的啊！而且，虽然他她他当时不怎么尽心，但基础也在那里放着，怎么可能被一个凡人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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