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夜白本来也想着提醒她这回事，没想到妹妹也是一个通透的人儿。也许只有和司霆的感情错综复杂，对于其他人，她看的一向很清楚。

约在钟家附近的咖啡馆，吹着冷气，抱着冰咖啡。

顾斯南是个细心的人，他甚至不用听小妹说什么，只从她点的这一杯冰咖啡就能明白，她变了。

这些年她很自律，不怎么喝凉的东西，怕着凉怕胃痛，影响学业和工作。但这次她由着性子来，一时之间，顾斯南不知该高兴还是无奈。

瞧瞧，人家只用了六天，就把郁郁寡欢无欲无求的小白改变了，他用了六年，却仍旧不能得到她的一抹笑容。

“对不起。”千言万语，还是这三个字最重要。

顾斯南苦笑，“是我没用，不怪你。”

钟汀白听这话听得难受，却又没办法安慰。

“小妹，其实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丢了尊严。以前你是我妹妹的时候，我还能光明正大的牵你的手，看着你对我笑。可关系一变，我什么都得不到了。”

钟汀白握着咖啡低着头，重复道：“对不起。”

“他对你好么？”顾斯南突然笑着问，语气还是温柔的。

钟汀白条件反应一样轻哼一声，“那个混蛋，我迟早报复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顾斯南从她细微的表情和娇嗔的语气就能明白，他对她很好，只是她不领情。

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放手了。可情感犹自疯狂叫嚣，驱使着他问出最没尊严的一句话，“小妹，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钟汀白难受极了，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斯南哥你别这样，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性格样貌才学家世什么都好，是我配不上你。”

他摇摇头，“可你还是觉得将就，明明都要结婚了……”

钟汀白低头默然片刻，突然开口，“我不是觉得将就。可我确实接受不了另外一个男人，不只是你，只要想到任何一个男人碰我，我都会觉得恶心。”

顾斯南想问，是不是除了他？

明摆着的答案，尽管她不会承认。

直到最后他也没有说回到以前，还是兄妹关系之类的话，因为内心深处还在期盼一个奇迹发生。也许是钟汀白继续死鸭子嘴硬，也许是远在美国休养的喻香茗……

教养不允许他做出违背良心的下作事，不能从中作梗纠缠钟汀白。他只能选择等待，看看老天是否会怜悯他痴心一片。

对此钟汀白也没有办法，话已至此，她的态度也已经清清楚楚。

这下可以安心追剧了。

“小白？”

“姑姑？”

“钟汀白！”

接连几声呼唤，终于把神游的钟汀白唤回现实世界。她茫然地看向一桌子盯着她看的人，“怎么了？”

钟夜白把筷子放下，“你说怎么了，不好好吃饭你神游太空呢。”

“我、我刚刚在想公司的事情。”钟汀白狡辩说。

又过了一会儿，钟母惊喜的哎呀一声，“小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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