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揭穿我。”

宋源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蠢到枕边人的心思他从来就没有摸透过。

“刚开始我还不是很确定你和夏毓晴做的那些事情，直到证据摆在了眼前才知道你们到底是多么的可怕，可怕的已经丧失了人性……”

夏毓婉的心理素质，这些年更是练就的强大无比。

“最初的那段时间里，我的脑子是不清醒的，总以为你就是国祥。后来时间长了，也就渐渐地习惯了你的存在。只是你忘记了，女人天生非常敏感，你们的气息是不一样的。即便我不清醒这个也还是能区分。”

这样的夏毓婉对宋源来说是陌生的，以至于他的内心越来越害怕。

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怕和心慌，宋源忙不迭地说道：“他们谁配拥有你，是凌天放，曾树诚，还是盛国祥？”

“这几个男人都是窝囊废，哪有能力来保护你。凌天放意气用事，说离开就离开了，曾树诚更不是经营的材料，至于盛国祥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娶了你。”

宋源像是在自问自答，又像是受了刺激，气息不稳地说着：“毓婉，你敢说你这些年和我在一起就没有一天、一刻的快乐吗？”

这个时候的宋源，哪里还有半点精明可言，完全像是一个乞讨者，在乞讨夏毓婉的施舍。

哪怕是给他半点温情也好呀。

只可惜他注定要失望。

“没有。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该怎么回到国内，怎么回到国祥和夏夏的身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让你放松警惕，好让我早日回国而已。”

都说看似温柔的女人，内心更为强大。

这话一点儿不假。

就连坐在夏毓婉身后的警察都不觉佩服起这个优雅的女人。

这到底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在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身边蛰伏多年。

这精神头比卧底都还要厉害。

在警察唏嘘时，夏毓婉的声音又轻轻缓缓地传了过来。

“凌天放的死和你脱不了关系，曾树诚失踪也是因为你，就连盛氏也是命运多舛。这一切无非都是因为你在T国，仰仗着他人的势力罢了。你在明，他们在暗，又怎么能是你的对手。”

“宋源，不是你多能干，而是他们太善良。”

夏毓婉一口气说这么多，无非是因为这些话积压在她心底太久。

现在全部吐出来，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一截子。

她痛快了，就有人难受。

宋源是被善良这个词给刺激的冷笑道：“毓婉，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多所谓的善良……如果善良能当饭吃，我们人人都可以做一个善良的人。”

“我打小家境贫寒，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而他们呢，出生好，家世好，样样都好过我。好在老天爷给了我一颗好脑袋，我就用这颗脑袋……”宋源带着手铐的手缓缓抬起，他别扭地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继续说道：“谁不想做个好人，可是老天爷给过我这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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