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的泥泞与疲惫,沐浴时,奚若芷将整个脸庞浸入浴盆,热水溢满缓缓流出,滴在地上。
白皙嫩滑,凹凸有致的娇美少女胴体,好似出水芙蓉。
小丫鬟拿来丝滑雪白睡衣,为她细致帮她系着衣襟前的带子,却有些心不在焉,出神的样子。
今夜的承欢苑花园奇事,让小丫鬟确信了,那日在欲仙楼的人也定是三公子。
她狠力系上带子,面容坚毅,看似下了好大的决心,“小姐,我有一事想告知你。”
她俏脸纳闷,“什么事啊?”
“小姐,那日在欲仙楼听见密谈中的男声,是三公子。”
她听清了后,神情一愣,出神回忆着那个声音,当真是他!
小丫鬟见她低头盯着地面不说一语,不时后,又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开始上下审视着她。
“小姐?”
奚若芷面露喜色道:“莹儿,你真厉害!”
她没想到,莹儿认人辩声如此厉害,比她强了不少,若是不熟悉之人,恐怕她难以通过身影与嗓音来判断一个人。
小丫鬟笑脸微红,低头说着:“能帮到小姐就好。”
欲仙楼内与神秘男子谈话的是他,那夜承欢苑逃窜到合兴园方向的黑影也是他,今夜与采姨娘私会的还是他,那与他在欲仙楼密谈的人,又是谁?
明日的海棠盛会到底他会有何动作,又与她有什么关联吗?
这当中到底有何秘密?
不时后,欢昔园西厢房内,夜深一个熟悉矮胖的身影,又在竹林前出现,细碎的话语未惊起一丝波澜。
府门大院内,众人都早已进入梦乡,而睡榻上的妙龄少女,眼眸却并未安适闭上。
娇美女子眉头微蹙,玉手按在唇角,紧盯床顶纱幔,出神发愣。
苍白瘦弱女子,侧躺在床上,盯着手中的姻缘结,细致摸索着,眸子冰冷之意显而易见。
娇俏女子歪坐在床沿,看着手中的画像,心下的旖旎之心难以掩盖,刚出浴后面露红光,气色十分好,眼中的喜悦溢出。
“啪嗒~”一个声响打破静寂。
中年男子正坐大厅内,面色难看,用力将茶盏一摔,“马车之事没将她弄死,连个小车夫都让他跑了,你们能有什么用!不是说,得到的消息万无一失嘛!啊,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一群废物!”
他即刻回复,慌张说道,“老爷息怒。”
他端坐,眼神阴狠话语停顿并未说完,“明日之事,若还不能成,就.........”
“是。”
墨黑夜深,一黑色身影,悄然在各个房屋瓦舍间,来回穿梭,却并未打破这深夜的静谧。
诚心堂后院
妖媚飘逸男子,白衣飘飘,手握茶盏,他漫不经心说道,“近日我吩咐做的事,做的很好!”
“谢少主夸奖。”男子单膝下跪。
“他们几时能到?”
“少主所定日,必能到达。”
男子抬头望了他一眼,迟疑慌张的说,“只是......有消息来报,明日奚小姐或有隐患。”
“什么?他还不死心。”狠力抚桌,茶盏碎落在地上。
吧嗒一声。
酉夕年四月十日,京城清心茶楼后厨毛手毛脚的小厮,又打破了茶盏,大清早,茶楼常客早已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谈天论地。
“果真。”白面酸儒书生,惊得茶盏杯盖用力一盖,双眼转动。
贵府大院的机灵小厮,站在一旁,仰头得意,“可不是嘛!海棠盛会从韩郡王府改到了裎王府别苑。”
华服青年满脸疑问,“这是为何?裎王府这些年的权势还不如韩郡王府啊?”
茶楼年老素色布衫的说书人,轻摆手,将这几个好事之人聚拢起来头靠着头,双眼瞟向四周,清早的茶楼人还甚少无人注意,老者低声说着惊天秘闻。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虽说都是因为军功而封的异性郡王,可有人说啊,这裎王是先帝的亲兄弟,是义贤皇帝的私生子,当今的老王爷,可是皇帝的亲叔叔啊,这韩郡王府能比?”
众人仰头大惊,神色不一,难以置信。
不时,旁桌双脚蹲在木凳上的街头痞子,高声说道:“可这赏花与这权势有何关系,不是那儿的花好看,就去那儿吗?”
一个精神的贵府管家答道:“哈哈~,这可重要着呐,有人猜测,老王爷想给近日刚回来的世子裎恪,选世子妃啊!”
街头小痞子跳下板凳,跑过来抢话,“可不是嘛,昨日韩郡王府还特意将自幼病弱的嫡女,韩烟柔郡主接了回来啊。”
眼观六方的小厮又道,“你是没看到啊,那寒酸瘦弱的样子,哪像郡王府贵女?”
“真是可怜!郡王妃死后,就被继母赶出了门。”说书人叹惋道。
“诶!近日人们口中谈论最多的户部尚书郑大人,也让家眷去凑热闹啊!”
“哈哈~,长春堂这事闹得京城人尽皆知,这圣上怕是多少也听进了两三分啊!他呀!这个户部尚书的位置可能是坐不久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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