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皇宫里还有这般有姿色的小宫女啊！”莫染穿着苏蓉带来的宫女服跑出来，并且牢牢记住了苏蓉的嘱托。一，不能惹人注意；二，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三，不能表明身份，被太后的人发现；四，宫禁之前必须回去。所以当这两个不知好歹的王公贵族拦住她的去路调戏她的时候她只能咬着牙低着头。说话的那个是户部侍郎的儿子蒋华，旁边那个则是礼部侍郎的儿子、兰妃的弟弟郑芳。

“你也是出息，不过一个宫女就叫你魂不舍守，赶明儿我让我姐姐把这小宫女赐给你。”说着郑芳伸手要去摸莫染的脸，“你叫什么名字？”莫染几乎是本能的把郑芳的手打开，他吃了痛在蒋华面前丢了脸，有些气急败坏，一巴掌拍了过去，莫染来不及躲，挨下了那一耳光。“贱人，你知道我是谁吗？”莫染只觉得自己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嘴里有些血腥味，抬头狠狠瞪了一眼郑芳，本来已经要发作了，想起苏蓉的嘱咐她又忍了下来，她自己被罚她无所谓，可是绝不能连累苏蓉，是她连累了鱼珠，鱼珠才会死的，现在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想连累谁和她一起受难。

“我可是兰妃娘娘的弟弟，当今皇上的小舅子！”莫染没有反抗，这叫郑芳的脸面好看了点，自己也觉得自豪，轻蔑的看了一眼蒋华，这是在跟他显摆。蒋华色迷了心窍也不去想郑芳的脸色，一脚跑过去拉住郑芳，“郑大人说话可算话？”“当然。我姐姐是谁，那可是皇上的宠妃！太后眼前的红人。这次除夕的年宴就是我姐姐一手操办的！”“好！”得了郑芳的准话，蒋华笑得嘴都合不拢，忙着凑到莫染面前，“真是美啊！”莫染往后退了一步，正在想着如何脱身，眼看着蒋华的脏手就要伸了过来，只听见一声怒喝。“住手！”蒋华和郑芳吓得腿都软了，赶忙跪了下来。

“臣，参见皇上！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是秋离谦？莫染恍惚之中转身果然看到了秋离谦，身边跟了小泉子。小泉子正用无比惊讶的眼神看着她，莫染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赶忙也跪了下来，不过心中还是好奇秋离谦的态度，因为从苏蓉那里听说，秋离谦没有理小雨他们，也没管她的事情，总觉得怪怪的，按理说凭她和秋离谦的交情他不该是这种态度的。只见秋离谦只是一脸淡漠的扫了她一眼，似乎是没有认出来。难道自己被打了一巴掌破相了？只不过那种眼神莫染觉得害怕，她记得那天在凌家比武场秋离谦也是这样的眼神，记忆里他对着秦默也是这种脸色。

她突然意识到不是秋离谦没认出她来，而是秋离谦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淡漠之人。她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的时候面对的是两个人。“谁给你们的雄心豹子胆！”没有多余的话，秋离谦上来就是问罪的态度，吓得蒋华一句话也不敢说，倒是郑芳因为是兰妃的弟弟经常出入内苑常见皇上所以胆子大些。“回皇上的话，臣乃礼部侍郎之子郑芳。今日是除夕年宴，皇恩浩荡，臣等都可进宫共襄盛举，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哼，你倒会说话！是兰妃的弟弟？”秋离谦依旧是一脸淡漠，语气却比刚才好了些许，莫染跪在那儿，心里把秋离谦骂了通透，还带着有色眼镜，一看是自己爱妃的弟弟立马态度转好。“回皇上的话，兰妃的确是臣的姐姐。”蒋华一看郑芳落落大方的而皇上也没有再说出怪罪的话，一下子送了一口气，自己也有模有样的磕头道，“皇上，臣户部侍郎之子，叩见皇上！”

“好的很！仗着自己的身份就欺凌朕宫中的宫女，你们的父亲姐姐真是教的好啊！”秋离谦这话不带半点情绪，但傻子也听得出来他话里的意思。“皇上！冤枉啊！”这郑芳倒喊起来冤枉，“皇上，这宫女不分尊卑要勾引蒋大人，臣上前拉住蒋大人却没想到宫女居然推开臣，臣一怒之下才会动手，并非仗势欺凌宫女！”莫染无话可说，她自己从未杀人也可以被诬陷栽赃，而秋离谦也不管不问，这种勾引谁推开谁，没有旁人作证，莫染是撇不开了。“是吗？这么说，你说朕说错了？”郑芳算是听懂了，皇上这是故意护着那个宫女了。也是，这样的姿色放在后宫皇上怎么会看不到。“臣罪该万死！求皇上恕罪！”郑芳立马认错不再狡辩，蒋华也不是傻子，便顺着郑芳一并磕头。“朕念在今日是除夕年宴普天同庆的日子，暂且饶了你们，绝无下次！”

他说完转身离开，正当莫染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小泉子弯腰拉了拉她，“还傻愣着作甚？还不快跟咱家走！还要留在这里冲撞了小国舅不成！”国舅一称只能用于皇后的兄弟，现在小泉子为了嘴上便宜郑芳，故意称呼他小国舅，郑芳的脸上有光，心情顿时好了大半，毕竟小泉子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莫染起身跟着小泉子离开，没两步走出了刚才的地方，莫染见四下无人又要跑，可不能被秋离谦抓包。却不曾想正好撞上了秋离谦。莫染一看跑不掉了，于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干嘛！”她一把推开秋离谦，“还不准我出来走走了？你们母子都一个样子，只知道欺负我！我杀了谁了！仅凭别人一两句话，你们就屈打成招，陷害我，还逼死鱼珠！这是赤裸裸的陷害！有谁知道这十几天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每天吃不饱穿不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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