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跟秦华的暗线接通后，秦华当晚就去找了顾情长，具体说了什么，秦酒不知。

但是翌日一早，她在校门口跟顾情长碰到了，看样子，不是碰巧，而是对方在等她，她一顿，自然如常的走过去。

“你在等我？”

她也很奇怪，这么闷的一个人，偏执又阴冷，脾气很差，对她也很凶，可每每看到他，自己的心情怎么就这么好呢？

那些郁闷啊，算计啊，全都一扫而空。

凑到面前的脸，五官小巧，肌肤白皙，那些细小的绒毛似乎都能看到。

且她还笑得眉眼弯弯，梨涡浅浅，毫无防备的样子。

顾情长别开脸，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站好。”

秦酒撇嘴，如她所愿在他觉得适合的距离，站好，颊边的笑容还未隐去，“难道不是在等我？”

“是在等你。”

顾情长的晃神不过就那么一瞬，很快回过神来，看着秦酒的目光深沉又染上些许复杂。

想说什么，好几次欲言又止。

秦酒眉梢拧着，没去打断他，好一会儿，顾情长才开口，“昨天晚上，你的那个人，去找过我。”

“我知道，我让他去找你的。”

顾情长皱眉，似乎不太高兴，秦酒解释，“没有恶意，想必秦叔也跟你说了，只是帮你打个掩护，没有其他事情。”

“你目的是什么？”

沉默许久，秦酒听到顾情长这么问。

她压在心底的努力嗖嗖蹭上来，抬步往他的方向凑近了一些，“你什么意思啊？”

“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你在我这里，有所图谋。”

“那你当我在图你不就好了？”

秦酒说得理直气壮，顾情长却瞳孔剧烈收缩，掩盖住眸底的狼狈，他清冷的别开目光。

“秦酒，别……”

“想说别惹你，离你远一点，对不对？”

见顾情长不说话，秦酒知道自己猜测八九不离十，“可怎么办呢，我就是想要惹你，离你近一点，何如？”

“你……”

顾情长还略带年少轮廓的脸，绷得极紧，似乎有一抹难堪扫过，他垂下眼眸，自嘲的笑笑。

“也对，对于你这样的大小姐来说，我们这样的人，也就只够资格匍匐在你脚下了，

你说一声帮我，我岂会不知好歹的拒绝，该感恩戴德才对，不然那得多伤害你的自尊啊，是不是？”

秦酒知道，他误会自己的初衷了。

开口想要解释，却见顾情长转身就走，秦酒眼睛一酸，追上去，拦在他面前，“顾情长，你给我站住。”

她咽下心底的酸楚，直逼他摄人的视线，那里面，冷漠、狠戾、嘲讽裹成一团，秦酒唇微张，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说不出，而是对着顾情长的眼睛，说不出。

她可对任何人清冷，唯独对他柔软，可是对于顾情长来说，这很莫名其妙。

毕竟……

她前科累累，劣迹斑斑。

算了，跟他计较什么，徒惹自己不痛快。

她收回目光，“我就想跟你说，秦华虽然是我的人，但是对你而言，也不值得投入全部的信任，虽然我知道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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