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轻轻松松就将一颗糯米团子送到嘴巴里，甄九黎有点气结，坐下后便独自吃着剩下的早餐。

知愿望着她，又抬眸看向薄野晅，竟与他的视线不期而遇。

这一次，知愿并没有逃避，而是坦然地迎向他。

薄野晅眯起凤眸，唇边阴鸷的笑意在扩散。

这时，关婶扶着小嫣进来，甄九黎见状立即起身，“关婶，小丫头没事吧？”

关婶满面愁容，不等她回话，小嫣便怔怔地看着她，接着瞪大双眼，挣脱开关婶跑到甄九黎面前，撒娇地跺脚，“妈！我都晕倒了，你怎么不管我嘛？”

妈……

妈？！

甄九黎吓得退后一步，看看小嫣，再看看关婶。

“这……这是怎么回事？”

关婶这才说，原本小嫣醒来后就不记得关婶了，直说她是个外人，要关婶带着她去找自己的爸妈。

甄九黎慢慢消化一下，反应过来什么，一点点扭头去看知愿。后者不敢抬头，只顾着吃东西。

“阿爸！”

甄九黎要惊了，阿爸？在哪呢？

只见小嫣盯着薄野晅，叫得又亲切又响亮，张开双臂就要扑向薄野晅。

甄九黎：“……”

薄野晅毫不客气地抬手，将她隔在一臂之外。

“妈！你看看阿爸嘛，他都不理我~”小嫣又回来抱着甄九黎的胳膊直摇，委屈地撅起小嘴，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小嫣，你放开甄小姐……”关婶要上去拦着，小嫣赶紧缩到甄九黎怀里，指着关婶害怕地说：“妈，她是谁啊？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说我是她的女儿……”

“小嫣！你连你妈都不认识了吗？！”

“你别胡说，我妈在这呢！”小嫣得意地挽住甄九黎，“看到没？我妈可比你漂亮多了，我跟我妈一个样！”

眼看着关婶急红了眼睛，直说要带小嫣去看大夫，甄九黎叫了知愿一声，干笑道，“出来，我有话问你。”

“诶，妈，你去哪啊？我也要去！”小嫣生怕她丢下自己要追出去，关婶伸手去拉她，被她不客气地甩开：“你这位大婶怎么回事啊？我都不认识你，你不要再拉我了！”

甄九黎着急问知愿，见小嫣不肯放自己，脱口而出：“去找你阿爸。”

薄野晅：“……”

“哦！”

果然，小嫣一听应得很痛快，又欢快地来到薄野晅身边，甜甜叫一声：“阿爸！”

薄野晅抬眸，眸中愠怒，甄九黎双手合十对着他祈求，他瞪了她半晌才冷冷收回视线，没作声。

到了院子里，甄九黎扯住知愿，“不是让你清除她的记忆吗？你又给她整出一对爸妈来是怎么回事？！”

知愿小声回道：“我的确只是抹去了她的记忆啊……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我就是想给你出出气……所以才……输入了你影像，让她认你当妈……”

“你——”甄九黎直抚额头，强迫自己冷静：“那薄野晅呢？”

知愿忙道：“他完全是个意外！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便宜他呢？唯一的解释的是，恰好她在那时也在想着他，所以就……”

“顺便也认了个爸？”

“……大概，好像，差不多是这样。”

甄九黎直做深呼吸，“要多久能可以恢复？”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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