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她总是任性行事,长公主府里有三分之一的仆人护卫都是他安插的眼线,可还是没能防的住。
清婉一愣,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心中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主动牵起了他另一只手,“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再随意行事了......不过,你不也是吗?”她闻到了他身上的药味,反问道。
张廷扬起嘴角,忍不住想把面前的小姑娘抱进怀里,却被她轻轻抵住了胸膛。
“怎么了?”张廷低头望着她的眉眼,问道。
清婉握着他的手臂,说:“我怕压着你的伤口,方才看你咳的那么厉害,这些天肯定没好好休息吧。是在忙赵建的事吗?”
张廷挑了挑眉,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心想,还是不要告诉她自己是装的好了。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细腻滑嫩的脸颊,温和道:“赵建的事,是齐国公和刑部在处理,我有时也会过问一下进展。”
清婉点点头,他毕竟是内阁首辅,有些政务,他没法完全割舍下。
张廷望着她思索的神情,一双眼眸好似盈盈秋水,渐渐的有些心猿意马,“你在想什么?”
清婉刚张了张嘴,又听见他问道:“这些天,你可有想我?”
清婉愣了愣,感觉眼前的人呼吸都有些乱了,犹豫了片刻,揽着他的胳膊,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张廷身子一僵,愣了一瞬,随即扶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许是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在这一刻忽然爆发,张廷只觉得怎么吻都不够,伸臂揽过她的腰肢。
清婉恢复了那么一丝理智,推了推张廷的手臂,张廷知她心中所想,喘着气微微松开了她的唇,低低道:“没事的,别担心。”话音一落,便又按着她的脑袋吻了上去,丝毫不容拒绝。
其实她是想告诉他后头的窗户好像没关,冷风吹起了她的发梢。
清婉从来不知道他会有这样霸道急迫的一面,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满是他的气息。她还是头一次在撩拨他这件事上落了下风,心有不甘,却因技不如人只能被迫反主为客,被连连吻得喘不过气来。
这个男人平时明明不是这样的!以前她只是抱抱他,他都能紧张的不行,怎么忽然一点儿也不矜持了?
正当清婉分神的时候,张廷忽然用力咬了她一口,似是在惩戒她的分心。
清婉吃痛,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屋外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把她吓了一跳,慌忙地后仰躲开他的吻,转头向窗户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人影飞快的从窗边闪过。
完了!让人瞧见了,她的清白!
张廷这会耳根子也有些红红的,低眸瞧见怀中的人神情担忧,秀眉微蹙,娇艳欲滴的小嘴让他亲的微微有些红肿,把她的小脑袋按到自己的怀里。
清婉抓着他的衣服上的褶皱,问:“怎么办?你看见是谁了吗?”
张廷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子柠,没事的。”
清婉松了口气,他的小儿子她见过几次,怂的不行,应当不会乱说的。
张廷抬手扶平了她微微拧起的眉心,浅笑着问道:“你怕什么?反正都是要嫁给我的,让人看到正好,这下是真逃不掉了。”
清婉抿嘴轻笑,不过,她也没想过要逃呀。
张柠近来一直在国子监跟着魏学士苦读,准备明年的会试,父亲受了伤也没去探望过几次。这日下午好不容易抽出了一点时间,想去给父亲请安,走到庑廊的时候,看见小厮端着一盏川贝雪梨水要去书房给父亲,才知道父亲这些天夜里失眠焦虑上了火,便想亲自端进去给父亲,尽尽孝心。
谁曾想,沿着回廊经过书房窗户的时候,却看见了那样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吓得他手一抖打翻了琉璃盏,也来不及思考,急急忙忙地往回逃。
“大哥!大哥!”张柠从明宣堂一路慌乱地跑到镜春堂,踏进屋内,瞧见大哥和大嫂都在,更是急的六神无主,上蹿下跳,嘴里不停地喊着大哥。
张承正坐在炕上喝茶,见弟弟急得满脸通红,皱了皱眉,“你干嘛呢急成这样?谁的屋子着火了?”
张柠看看大嫂又看看大哥,见大哥没有要大嫂避开的意思,只好走上前凑到张承耳边去说,事关父亲和长公主的清誉,除了他最信任的大哥,他谁都不敢说。
张承听完后,反应倒是十分淡定,先是哦了一声,脸上又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张柠见大哥竟然笑了,更是慌的不行。
“大哥,你居然还笑的出来?父亲他......他......他怎么能......”
父亲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那可是他从小到大最敬仰最崇拜,被天下学子奉若神明,被百官尊为表率的父亲,居然在家中与当朝长公主,自己的学生私相授受,暗度陈仓!
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张承觉得弟弟的反应甚是好笑,说:“我说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行了行了,你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接着回去读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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