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之两边隔壁分别住着许华川和顾和锦。
他从来不主动与顾和锦有交集,因为一开始他就被告知,顾和锦是他的未婚妻。
打心底的,江兮之开始了疏远和保持距离。
许华川在江兮之刚开始学做菜的那段时间,觉得天空是灰暗的,嘴巴是苦涩的,眼泪是流干了的。
外国人是极其可怕的。
特别是像江兮之这种学做菜的外国人,尤为的可怕。
他好想逃,但是又逃不掉。
就这么被荼毒了半年,江兮之的厨艺一点点的渐长,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被荼毒了太久,味觉失效。
不过,简言之,没有刚开始的黑暗料理。
他也得以可以多活几年。
感谢上帝,许华川真的每天都在恨认真的祈祷和感谢。
然而上帝好像并没有多眷顾他,等到江兮之厨艺突飞猛进之后,他再也没听到那熟悉的敲门声。
不过那时,他还不知道什么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所以,没有机会开口骂江兮之。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江兮之混了过去。
白恩夏吃得差不多了之后,才停下筷子,看着给自己盛汤的江兮之:“在Y国,过得很不开心吗?”
她问完之后,才恍然发觉自己问了个多余的问题。
必然是不开心的,她抿了抿唇,接过江兮之递过来的汤,低头喝了一口。
“没有,只是没有在家里开心,但也没有那么煎熬。”江兮之怕她担心难过,笑着开口解释:“最起码,我身边还有许华川这个朋友啊。”
白恩夏撂下汤碗,瞥了他一眼,酸溜溜的:“还有顾和锦那个未婚妻。”
江兮之被噎住,咳嗽了两声,讪讪的:“恩夏,我真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白恩夏轻哼了一声,别开眼没理他。
梗着喉咙说不出话的江兮之把这笔账记到了许华川的头上,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两句。
远在阳城,正操纵着键盘和鼠标打游戏的许华川,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抬头的时候,一脸纳闷地看了看空调的温度。
很适宜的温度,怎么会打喷嚏。
江兮之哄着白恩夏把碗里剩下的半碗汤喝完,然后起身收拾碗筷,端到厨房里去清洗。
白恩夏吃得有点撑,就跟着挪到了厨房,背靠在冰箱门上,盯着江兮之洗碗。
“江兮之,你想回江家吗?”她问,很认真很郑重的问。
江兮之冲洗筷子的手顿了顿,没有犹豫的:“不想回,我一直都不想回去。”
“抛开我和婆婆,你想回江家吗?你不想认祖归宗吗?”
“抛不开。”江兮之生硬的回答,语气压低了几分:“你说过的,进了白家,就是白家的人,那我应该回白家认祖归宗。”
白恩夏皱眉,上前去扯住江兮之的衣袖:“我认真的,很认真的想要知道你的想法,我不想强迫你留下。”
不想你进退两难,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更不想让你有任何的不开心。
白恩夏眸光专注,微抬着头,盯着江兮之温润的眸子。
眸子里的江兮之忽地笑开了眉眼,一口白牙格外晃眼,他开口,语气清淡,又透着股子认真:“我也是认真的。”
“我也没有被强迫,我是心甘情愿。”他顿了顿,敛了敛眉眼,苦笑一声:“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我一厢情愿了。”
他委屈,微垂着眸子,像只等着被顺毛的大狗狗。
白恩夏眸光忽地软了下来,语调也跟着软了几分:“不是的,我只是比较在意你的想法。”
“那你的呢,你的想法,又是怎么样的呢。”原本装委屈的江兮之接住话头反问。
白恩夏眸光闪了闪,她的想法,她当然是想江兮之能留下来,最好是永远都不离开。
可她的想法,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她怔了怔,轻笑一声:“如果按照我的想法来,那你就跟去Y国没什么区别。”
江兮之挑眉,转过头看她:“什么意思?”
“我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就像在Y国江纪林限制你一样。”白恩夏眉眼弯弯,笑出一排米粒般的牙齿。
可可爱爱。
“那不一样的,我的傻恩夏,你和江纪林怎么能一样。”江兮之有些无奈,不明白她的脑回路是怎么串联的。
“江纪林限制我那叫煎熬,我是抗拒的,而你限制我的自由,是我甘之如饴的。”江兮之冲干净最后一个碗。
用毛巾擦了擦手,屈起骨节分明的指,刮了刮白恩夏的鼻子。
“傻乎乎的。”
白恩夏呆呆的摸了摸鼻子,这么一看,还真有点傻乎乎的意思。
江兮之轻笑,解开围裙挂到墙上,手掌下移,握住了白恩夏的手,牵着她出了厨房,坐到了沙发上。
“那......”白恩夏还是不放心的想要多问几句,可一句话刚起了个头。
又不知道还应该问些什么,歪着脑袋想了好久。
感觉自己的脑子里都是浆糊,满脑子的:而你限制我的自由,是我甘之如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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