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播】
空气仿佛在那瞬间凝固了。
“···”
又见她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结果这电话在夏凉真手机上显示了名字。
小林。
“阿姨?”
“我,是。”
“···”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才愣愣的回,“声音···是小月?”
“嗯。”
“你醒了?我去,你!这这!”
她完全语无伦次了。
“···”
可夏弦月完全没被那声音感染,只是固执的继续问,“阿曜,在哪里?为什么,换了电话?想问你,知道吗?”
“阿药?谁啊?”
“我的,男朋友。”
“你哪有什么男朋友···啊,等等,等我过来再说好吧?我马上过来!”
“···”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
尽管林小弯敏锐的觉察到夏弦月是哪里出了问题,刻意过来和夏凉真以及医生商量过后再去聊。但还是没能拦住夏弦月的固执。
她执着的要从这世界上找出‘苏曜’这个人。
靠着夏弦月的关系找到了冬市大学的校长,查阅了学校近几年的学生名册。
包括她所知道的苏曜曾就读过的高中、初中、甚至小学全都查了。
没有。
没有这个人。
她要去督察局问。
“小月,真的没有这个人啊!”
“那么多结果你都看到了,这个地方可不是随便能进的。”
“大活人,不会就这样消失。不会的···”
“···”
谁都看得出她好像撑着一口莫名其妙的气。就是要不见棺材不落泪。
“关于你说的‘苏曜’,我们查询过了,冬市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如果是要找人的话建议你们想办法张贴寻人启事。”
“···”
现在的技术很发达。虽然在夏弦月眼里比不上优夜绘出的,但总归能是有八九分像。
督察那边好心帮忙用技术手段侦查过也许符合这特征的人,让夏弦月亲自从大数据中挑出的脸谱找。
没一个符合的。
大家都很纵容她,尽快尽是些奇怪的事,但都帮她圆了。
可夏弦月真的哪怕一点实情都不明白吗?
摩挲着根本没有戒指的无名指。
身体忽然开始发冷。
明白的。
怎么可能?
人明明在面前的路口,在下一秒却忽然消失了。
无论向谁招手,向谁大喊都不被搭理。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消失。
“···混蛋!”
“去死!”
“混蛋!!!”
突然间的言语下了边上的两人一大跳。
“为什么···”
“总是这样做?”
“呜啊!”
“为什么,连让我分担一点都···”
“···”
既然是这样。
阿曜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只要我也被碾死——
“小月?!”
夏凉真和林小弯吓了一跳。
那天,夏弦月差点在她们眼前被车撞死。好在那个车是沃尔沃,感应到人冲出来自动转弯避开了。
现在终于明白了,夏弦月是精神出了问题。
也因此,她们把夏弦月送进了精神疗养院。
——
精神上的疾病是世界上最难解决的疾病之一。
连确诊手段都拿不出确切的仪器,只能通过望闻问切等等基础万变不离其宗的手法去人为判定。
但是关于夏弦月的病情,不管是哪个医生看了都会给出‘确实有问题’的结论。
谁也无法劝说她。
事到如今她也不肯再说她脑海中所想的事。只是一昧地叫人出去,一昧的缩在角落里。被昏暗包裹着。
夏凉真不敢把她带出去。
害怕她再试图自杀,害怕会真正的永远失去女儿。
因为她有自残现象,所以她所呆着的病房是24小时都有专门请来的女性监控的。
房间内所有具备杀伤力的东西全部拿走了。连桌角都用软布包裹厚厚的一层,如同保护小孩子那边。
“···”
再从监控里看了一会自己女儿那副令人心酸的模样,夏凉真疲惫的叹了口气。
走出监控室。
想。
苏曜···
最喜欢的人?
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存在自己会不知道吗?
如果是在梦里存在着这样的人,那自己该怎样从梦里把这样的家伙带出来?
总觉得有种遗失感。
但又说不出哪里遗失了。
只是忽然想起往事。那时候女儿突然和自己闹掰,毫无理由的非要来冬大。
可在去冬大的路上就毫无征兆的被撞。虽然身体的伤很快好了,但意识却一直到现在两年了,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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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撞?
不是。
为什么要去冬大来着?
啊啊,只是为了反驳自己独断专行的管理。没有什么异常。反正都是拜自己所赐,真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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