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观音神色复杂，“我本来以为征服男人就可以征服武林，然后就可以征服天下，所以才一心创出专门针对男人的武功，可没有想到成功没有多久就被一个太监打败，我才发现这套武功的缺陷实在太大。”

钱恒接口道：“你发现你的武功对付一般男人无往而不利，可要是对方够狠，你反而拿他没有办法，所以才想让我去杀掉玉罗刹。”

石观音点点头，叹息道：“若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邀月这种疯女人，也没有玉罗刹这种为了事业连男人都不当的太监，会是多么美好。”

钱恒叹息道：“世上很多的痛苦，都来自于贪心不足，你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已经是世间百万分之一的顶层，可却仍不满足。”

石观音捧腹大笑，“你也不是为了天武神经而来，有什么资格说我贪心不足？”

江小鱼跳了出来，哼道：“当然不同，你不过是为了满足自身的欲望，实际上给天下带来的只是痛苦，而前辈要做的事，比你高尚了不知道多少倍。”

钱恒咳嗽一声，无奈道：“小鱼儿你有些高看我了，其实我和石观音一样，最根本也是为了自己，只是我要做的事恰好有益于大多数人。”

石观音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她皱眉道：“两位莫非把我这里当成了家，一点都不担心等下我的卫士们到来？”

江小鱼笑道，“老太婆不要虚张声势了，我们早就打听清楚，你讨厌军士，所以石林洞府内部就只有你和你的奴仆在，你根本做不到倚多为胜。”

钱恒两人在找到石观音之前就已经把整个石林洞府逛遍，大暗黑天黑雾笼罩无人察觉，完全摸清了石观音的虚实才现身。

“原来如此。”

石观音沉静如水，她依然自信满满，虽然刚刚出手被钱恒惊退，让她知道对方修为还在自己之上，可她对自己的绝招仍充满信心。

只要对方是男人，就一定不是她的对手。

“阁下说的要求是否算数？”

钱恒突然开口道。

“当然！”

石观音盯住了江小鱼，她以为钱恒准备把这小子卖给她。

“那就好，我可以告诉你，玉罗刹已经死在我的拳下，他的尸体就埋葬在恶人谷入口处。”

“什么？”

这次石观音终于大吃一惊，“你说玉罗刹死了，你杀的？”

钱恒点点头，“不仅仅是玉罗刹，还包括飨毒大师，岁寒三友，这些人都已经死在我手上。”

石观音惊疑不定，她有些不相信对方的话。

恶人谷和罗刹教总部都在昆仑山脉，食毒教也在西域南道，和龟兹国隔着一个浩大无边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所以消息的传递一直都麻烦，就算是飞鸽传书都要绕过一片死寂的沙漠才行。

江小鱼哼道：“前辈两天前刚把玉天宝扶上罗刹教教主之位，然后我们奔驰一天一夜，由南向北穿越了整个沙漠，行程上千里不止，所以消息才没有传过来。”

石观音浅笑道：“若是玉罗刹真的已死，本宫自然信守承诺，今晚我正准备开办宴会，这场宴会连开七天，两位不若一齐参宴，等到我确认了消息，就把经书奉上。”

“我时间紧迫，还要去aks城一趟，既然你已经答应了给我天武神经，不如现在就给我。”

aks城是魔教的总部，也是东察合台汗国的都城，几乎聚集了西域接近一半的高手，是实打实的龙潭虎穴。

石观音巧笑嫣然，“如果是这样，不如贵客从aks回来的时候再来拿书，我也好为两位接风洗尘。”

“为什么就不能你提前把经书交出来呢？”

江小鱼气愤道。

钱恒叹息道，“因为石观音始终都不打算实践诺言呢。”

“她所说的一切其实都是谎言，只是为了骗你我寻开心。”

石观音迷惑道：“阁下何出此言？”

“你会对两个突然摸进你家里的陌生人坦言相对吗？”

江小鱼恍然大悟，他平日冰雪聪明，根本不需要钱恒点醒，可今天却是大失水准，显然被石观音影响的不清。

“这么说，她想要我陪她也是假的了？”

钱恒点点头，“石女士的气息从头到尾都非常稳定，就算是被我剑意锁定时也没有波动，不要说惊恐，她连惊讶都欠奉。”

“不，我现在就很惊讶！”

石观音不解的看着钱恒，“你为什么能够察觉我的心情，这种事情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钱恒微笑道：“你若是破了心关，把入微之境修到极致，大概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来阁下是不想说了，我并不是没有接触过入微极境的半神，很清楚这不是这个境界可以做到的事。”

钱恒神秘一笑，“你如果现在去看看那位半神，就明白当初她其实并没有达到入微的极境。”

石观音脸色沉了下来，她发现这陌生人似乎了解自己的秘密，知道她一直视为噩梦的一段经历。

这也是她难以回顾的过去，不能容忍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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