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但凡是三界内的生物，一般寻死的并不多，更何况还是一个有法力的妖怪，再不济，他也可以凭借自己的法力生存下去，主动寻死的妖怪，还真是非常少见。

所以，我就多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没有多说，只是仍说着同样的话，他只想死，但是自己又不敢对自己下手，所以希望我帮帮他。恰好那些时日，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于是便留在了那里，想要看看这个可怜的小妖，究竟生活在什么环境中。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蛇族和鱼精的后代。”

“蛇族和鱼精？”南羽非常惊诧，不由的在脑子中联想了一下，顿时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真的是很难将林默和这两种生物联系在一起。

“不要害怕。”?嵎看出了南羽的惊疑与忐忑，“林默现在不算是完全的妖类，已经不再是从前那种。

其实作为两种完全不同种族的结合体，是非常容易遭受到戕害，况且他一出生，他的父亲就被别人杀死了，而他的母亲因为更加软弱，只好抛弃林默，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族群，于是林默从一出生就是个孤儿。

一个孤儿，又是不被容许的种族结合体，所以林默自打记事以来，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管他走到哪里，只要被认出，就会受到对方的折磨，有时是身体上的，有时是心灵上的。

总之，那些底层的小妖，因为自己生活的不如意，很喜欢将自己身上的怒气转移到比自己更加低微的种族身上，很明显，林默就充当了这样的一种角色。

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而且又刚刚被毒打一顿，一时心灰意冷，他就想了解自己的生命。”

“原来竟是这样。”南羽怎么都没想到以往看着温和儒雅的林默，竟然是这样的出身，竟然有这样的一段往事，真是万万想象不到。

“可是，他又是怎么活下去的呢？”南羽想了想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他不是总被欺负，那然后他又是怎么养活自己的呢？他那么弱小的话。”

“因为......”

?嵎顿了顿，仿佛那一幕幕又在眼前重演，阖上双眼旋即又张开，语气低沉沙哑，“我刚才说过，那些小妖经常会以欺负比自己位置低的为乐，所以他们会时不时的施舍给林默一些东西，这样就可以长久的维持自己的乐趣，反正林默需要的并不多，他们根本不会在意。

而且，他们也知道林默没有勇气自杀，所以就一直把林默当做一个没有感情的玩具。当我亲自看到了一切，便使用了一些小办法，帮助林默脱离出来，从那之后，不管我去到哪里，林默就跟到哪里。

我想了想，正好我身边也缺少一个帮手，于是这样下来，林默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就连他这个名字，也是我帮他取的。”

“所以......”南羽眸子转了转，“其实你们已经认识几千年了，是吗？”

“是的。”

“那如果说林默现在是不完全的妖，你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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